白殊打个呵欠：“没事，和大家
同守岁
开心。”
谢煐想起他家里情况，估计往年白殊就算回齐国公府，也不会和那家子人同守岁。他甚至不如有两个伴读陪着
自己，身边只有个小厮和只猫。
思及此，谢煐怜惜在白殊额侧吻：“往后每年，们都会同守岁。”
欢快激越曲调中，众人眼前仿佛浮出幅塞上欢歌图，高歌儿郎、起舞女郎、欢笑孩童尽在其间。
白殊靠到谢煐身旁低声道：“难怪说卫国公琵琶曾是京中绝。”
谢煐同样低声回道：“听闻有年泰粟使者在宫宴上大放厥词，结果被外祖曲琶琵吓得丢
魂，当场脚软瘫在地上。”
就在他们身侧，老夫人看着两人喁喁私语，笑得甚是欣慰。
不过，卫国公并未强撑，尽兴之后觉得倦，便与老夫人先去休息。
谢煐这才放下心，又要把他和白殊住暖阁让给两老。
卫国公摆手：“不用不用，们在北边待惯，安阳这点冻算不得什
。倒是三郎身体弱受不得冷，你们住着就是。”
白殊也跟着劝几句，劝不动，只得让冯万川去挑最好房间收拾。
谢煐头回在家中过除夕，厨子使出浑身解数上许多好菜。
殿十个人也不拘座次，将案几围成圈。除张峤和贺兰季南是独自案，谢煐和白殊、葛西尔和伊落、薛明芳和贺兰和、卫国公夫妇都是两人同案，热闹热闹地吃酒说话。
，宫里来个小宦官传口谕，说是太子已成家，在自家守岁便可，不用进宫。
若按惯例，确是成家皇子公主不用进宫守岁，但受宠孩子还是会被天子召进宫同过除夕，像平川王就是年年带家眷进宫。而且储君又和别个不同，本当进宫才是。
不过谢煐也不想进宫去和嘉禧帝相看两相厌，对这旨意自是欣然应下，转头就让人给卫国公府送信去。
他对白殊道：“十二郎和章臣是伴读，往年都会陪进宫住晚。今年不用进宫，看看他们要不要过来。”
白殊奇道：“他们不用陪着卫国公、老夫人和贺兰先生吗？”
年轻人们精力好，同谈笑着守到子时，相互贺过新年，方才散去睡觉。
*
第二天元日，白殊不得不早起。
这天活动和冬至相差不大，祭祀、大朝会、宫宴，整天不得闲。
在去往内城马车上，谢煐搂着闭眼打盹白殊，有些心疼地道：“昨晚该让你先回去休息。”
众人相互敬着酒，说着种种趣事。
讲到兴起处，葛西尔还下场跳支舞，伊落掏出羌笛给他配上曲。
卫国公被带起兴致，直问谢煐府里有没有琵琶。
谢煐只得让冯万川开库房翻出把。
卫国公也不挑，自己调过弦，嘈嘈切切地弹奏起来。
谢煐：“外祖父母年纪大，不定熬得住夜。反正随他们，们和子山、葛西尔、伊落同守岁，也够热闹。”
白殊点点头。
结果到晚间，不仅薛明芳和贺兰和来，就连卫国公夫妇和贺兰季南也跟着过来，说要同热热闹闹地守岁。
谢煐劝卫国公道：“明日整天活动，外祖还是早点歇息为好。”
老夫人笑道：“们是想着过来和殿下块儿吃个团圆饭，熬不住自会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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