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白殊泡着澡都直接睡着,还是小黑叫谢煐过去给他擦身穿衣,再抱回房中。
白殊这觉睡得很沉,足有五个多时辰,才迷迷糊糊地醒过来。
此时已经是五月头,天气开始闷热,房间里开着窗透气,不过下着帘子遮光。
白殊调出系统面板,发现桌面时钟指向快八点位置。再点开定位,看到小黑在院子里,大概和平常那样正和小鹿同玩。
他缓缓呼出口气,侧过身子,看向旁边还在睡谢煐。
谢煐和他细说:“江南人口是从太宗朝后期开始快速增加,各处高田则是在文宗朝渐渐形成,当时江南气候直是湿润多雨。到文宗朝后期,气候慢慢出现变化,朝中也开始讨论如何建造灌溉设施。待爹继位,就开始挑地方试点建造。可惜……”
可惜先帝英年早逝,换上对民生不闻不问当今皇帝,那些工作自然也就停下。
白殊伸手拍拍谢煐手背:“先帝诸多遗志,还等殿下去继承。”
谢煐反手抓住他手:“不过托你福,高田换耐旱稻种,大规模抽水设施倒是可以先省下。”
白殊失笑:“怎是托福,该谢贺兰先生。”
那富人穿丝绵衣服个样!”
“诶,听说,祭祀时出现祥瑞是直奔楚溪侯去呢。他要不是善心感天,哪里能得神仙赠医书,又得白鹿送嘉禾。”
“说起来,如果没有上天指示,谁敢轻易换稻种呀。能得这指示,也得感谢楚溪侯!”
“听说楚溪侯和太子如今正到各处村子查看,也不知会不会到咱们这来,好想见见大善人和那祥瑞。”
众人议论阵,领良种回去忙活起育苗。没过几天,又三三两两地结伴上县衙去领木棉种子。
江南湿气大,如今感觉比六月青州还热。谢煐却不敢用冰盆,生怕白殊疲惫之下容易着凉,因此晚间便除上衣入睡,多少能舒适些。
白殊难得看到他这样子,忍不住伸手轻轻戳戳搂着自己那条手臂,再路往上戳到肩膀、胸口。
谢煐眉头几不可察地抖动下。
白殊见他还不肯睁眼,心中
谢煐眼中柔光片:“是你先拿出曲辕犁,又提议让贺兰先生随令表兄去岭南,先生这才注意到良种,再发散到可推广于江南。归根结底,切还是由你开始。”
白殊眨眨眼:“殿下,你这是越来越来有不讲理苗头。”
谢煐确不想讲理,只将他搂进怀中亲吻。
东宫队伍花近个月时间走完两浙,再次回到临余城。
这段日子几乎天天不是骑马颠着就是坐车颠着,白殊嘴里不说,谢煐也知他必然疲惫。晚上吃过饭,就催着他泡个澡赶紧休息。
不仅青禾村如此,同样事几乎发生在两浙路每个村子当中。
祭祀结束后,白殊和谢煐开始带着白鹿在两浙各地巡回。
谢煐是带人下各县各村督导工作,尤其重视那些许多人参与过叛乱地方。白殊和白鹿则是去当个吉祥物,给百姓们换稻种增强信心。
这圈转下来,两人在民间声望空前高涨,白殊也对当地具体情况有不少解。
他奇怪地问:“两浙这多高田,怎配套水利设施那少?如果都搭配上引水灌溉设施,凭江南丰富水资源,不至于不下雨就会闹饥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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