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人轻叹口气
他声音中渐渐带上颠狂之意,森森冷冷:“所以,别以为只你们两条命就够赔。待恢复身份之时,就是你们范家全族被屠之日!”
范大睁眼看他,面上冷笑:“前朝余孽,就凭你手上这点兵,便想改天换日?”
年轻人不和他废话:“你只管在地下看着好。”
说完,他举起手,再猛地挥下。
站在范家兄弟身后叛军兵士立刻抽出腰刀,利落斩下。
范家兄弟先前已被鞭打过轮,此时遍体鳞伤,若不是肩膀被身后兵士扣住,怕是跪都跪不稳。不过,当他们口中布被抽走后,说话倒还算硬气。
范四啐口,嘶声道:“要杀便杀,使这种辱人手段算什好汉!”
范大也嗤笑道:“没想到黄丝商号和后土教竟是家,棋差着老夫认。但让老夫给你个嘴上没毛小子磕头,你就不怕折寿吗?”
年轻,bao出声怪笑:“不过是让你们死前给家先人赔罪罢,何来辱人?”
说到这时,年轻人猛地厉声喝:“睁大你们眼睛看清楚,你们是在给谁磕头!”
脑子啊,既想抽身,又不第时间走,那还是别走。”
谢煐转向翁夫人问:“舅母,舅父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翁夫人笑起来:“和江州消息前后脚到,就等着殿下过去。”
贺兰和吃惊:“伯父那边是什消息?”
“自然是好消息。”白殊拍下他肩膀,“走吧,带你找季贞去。”
年轻人侧身退到旁,看着那兄弟两人血溅上自家众多牌位,眼中却没有太大情绪起伏,只冷声吩咐:“尸首扔进江中喂鱼。”
兵士将两具尸体连同砍下头颅起拖出舱去。
年轻人拿起案台上三支香点燃,随意地往香炉里插,也转身走出舱。
好几个中年人面色复杂地候在舱外。
年轻人抬眼扫过他们:“大仇报半,你们也进去上柱香吧。”
范家兄弟这才留意到,年轻人其实站在舱中侧边,身旁案台上摆着排牌位。昏暗油灯光亮下,两人睁着发花眼睛看半晌,方才认出上头溜“封”字,脸色渐渐变得苍白。
范四抖着嘴唇:“你……你竟是封家后人?”
年轻人:“封家百多条无辜性命在此,今日就是用你们范家血来祭奠他们时候!”
范大用力闭上眼睛。他知道,今日他兄弟二人是必没有活路。
年轻人却没这简单就放过他们,续道:“不过有点你们猜错,如今不姓封,而姓项。不仅是封家后人,更是项家后人!”
四日前夜里。
范大、范四被五花大绑地拖进船舱,膝盖上又被狠踹脚,巨痛之下顿时跪到地面。紧接着,两人肩膀、后脑都被大力按压下去,没会儿就咚咚咚地嗑三个结实响头。
两人被这几下沉沉叩击撞得头昏眼花,即使压在后脑上力量松开,也缓上许久才回过神。
个满脸阴鸷年轻人站在他们前方,约莫二十四五岁,眉间皱纹却深得如同刀刻,全身上下散发着浓浓阴郁之气。
他垂眼睨着地上两人,声音冰冷:“本来还想多留你们两年,结果你们自寻死路。既然你们想逼死们吃独食,那就干脆砸碗,大家都别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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