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泊看门重新关上,却是摆正脸色,沉声说道:“事实上,朝廷收到消息是,殿下等人都死在混战当中。听你们方才说,想来是太子下令杀他们。”
张二愣片刻,才反应话中意思,手中茶盏立刻摔下,眼里下涌出泪来。
“殿、殿下他……没?怎会如此……这让还有什面目下去见韩国公啊……”
白泊待他痛哭过番,情绪稍稍平静之时,却道:“不过,张公倒也不必心灰意冷。这里有个人,还请张公见。”
张二抬起通红眼:“啊?”
白泊:“如何没说?但你们听吗!你们那多出格动作,要不是跟在后面替你们遮掩,你们早被朝廷注意到,还想安稳赚钱?”
说着他又叹口气:“也是帮得太周全,才养得你们心越来越大,让殿下越来越沉不住气……明明该退,却逞时意气,以致招来祸事。”
麻掌柜两人面色片黑,却不肯认错,只道:“如今还说这个干什!你倒是想法子救殿下呀!”
白泊瞥他们眼:“那也得殿下被送进京,才好有动作。你们且先回去,耐心等上段日子吧。”
之后不管三人如何劝说,白泊都没松口。
掌柜带着两个满脸憔悴中年人在候着。
麻掌柜原在房中焦躁地来回踱步,听着动静,立刻几步抢上前,伸手就要去抓白泊手臂,口中还急道:“白公,快快设法搭救殿下!”
白泊敏捷地闪身,没让他抓着,只道:“莫急。叛党被俘消息已经传回朝中,会由禁军押送进京,殿下目前尚无性命之忧。”
他走到上首坐下,却是突然变脸,猛拍案几道:“当初不就说过,让殿下定要在泉州水师抵达之前撤走,为何直留在江南!”
被麻掌柜带来两人当中,年纪更大张二哀声叹气地回道:“殿下恨毒范家兄弟,想要趁着这次抓到他们血祭先人,坚持留在江南寻找机会。”
此时他哪还有心思见什人……不对,白泊怎还会如此平静?他们谋划多年大事,如今可是彻底完!
白泊没多说,只拿起案上铃摇摇。过得不久,便有人敲门进来。
张二疑惑地看着来人,随后渐渐瞪大眼,嘴也张得合不拢,失声道:“这……他……”
白
三人无法,只得先回去。
白泊却叫住张二:“与张公也久未相见,想叙叙儿时之事,张公可否留晚。”
张二犹豫片刻,还是留下来。
白泊让总管将麻掌柜二人送出门,暗地里使个眼色,总管也微微颔首。
张二没发现这主仆两人些许异样,只忧心忡忡地坐下。
白泊目光扫过三人,冷哼道:“是殿下想抓他们血祭先人,还是你们恨他们断你们财路,才撺掇殿下留下寻仇?”
张二苦着脸:“们如何敢不顾殿下安危啊……”
白泊却是毫不客气地质问:“再说,时机成熟之前要低调隐忍,会给你们提供赚钱机会,切不可张扬。可看看你们这些年,推动青莱两州海运走私,垄断江南丝绸市场,哪桩不遭人眼红!是完全将话抛到脑后去吧!”
张二羞愧得垂头不敢搭话,麻掌柜和另人却不买他账,直接回呛。
“白公,们赚来钱送多少给你,你花用时怎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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