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传口谕宦官倒是还带来嘉奖圣旨与赏赐。
只是,既然谢煐安排白鹿将嘉禾送给白殊,那嘉禧帝也就不要脸到底,还和上回青州治疫样,将功劳全划到白殊头上。
然而谢煐根本不在乎这个,冷着脸应付下便罢。
白殊只关心嘉禧
谢煐伸手在他发间穿过,轻轻应声“嗯”。
“往后你每过年生辰,就为你换上颗新……直到拿不动刻刀。”
白殊倾身贴在谢煐唇上,眉眼弯弯:“那可说定。”
江南四路如今都种上良种,虽说淮南西路和江南东路种得较晚,但算着时间应该还能有些收成。
谢煐和白殊这回解江南饥荒之危,论理自当有嘉奖。
白殊垂眼看,那里面珠子就不像自己那盒般模样统,可能是每年寻木材都有不同,连大小都些许差别。
但也由此可见,薛家对谢煐确上着心,连这种可有可无东西,也年年都记挂着。
白殊随意捏起几颗来看,发现珠子上刻字和自己那些差不多,但图案多是瑞兽,少有花草。
他奇道:“殿下好像没给刻过动物?”
谢煐有些赧然:“擅画草木,动物不如你画那般灵动……”
在白殊开开合合唇上,心中左右挣扎,最终还是眷恋这种温馨气氛心思占上风。
“有。六岁之前是爹娘做,之后便是几位舅父舅母轮流给做。”
白殊:“想看看。”
谢煐目光扫到他握住自己手手。
白殊嘴里说着想看,手上却丝毫没有放开意思。
可他们回京之时,嘉禧帝已经带着大群*员去山中行宫避暑,要过完三伏才会回京。只留下口谕,言到太子与楚溪侯舟车劳顿,暂且在府中好好休息。
依着惯例,每年快到三伏天,天子都会带着群臣与后妃离京避暑,有时冬季天太冷,还会离京避寒。
每当天子离京,朝中若有参政储君在,便是储君留下监国。虽说重要政务都会送往行宫处理,但监国太子依然有很大权力,至少,可以调动京中禁军。
这也是这两年嘉禧帝愿意在夏日将谢煐放出京原因之。只要他离京时谢煐不在京中,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地不给太子留监国权。
谢煐完全相信,如若自己直待在京里,嘉禧帝哪怕忍着炎热,也不会提避暑事。
白殊难得看到谢煐露出些许沮丧模样,连忙哄道:“花草也很好,只要是殿下刻,都喜欢!”
他摸着手中珠子,转个话锋引开谢煐注意力:“咦?这珠子还能打洞吗?”
谢煐目光停在他手中珠子上:“十岁之前,会穿上绳子,给孩子戴在脖子或手腕上,每年换颗。”
“殿下也给今年那颗珠子打个洞?可以……”白殊眨眨眼,脑中飞快思索全身上下哪里方便戴饰品,“做成发绳,时常戴着。”
反正他很少束发,多扎条绳而已,不算麻烦。
谢煐想想,在他耳畔低声问:“抱你过去拿,还是让小厮进来拿?”
白殊下笑出声,坐直身,松开手推他:“自己去拿。”
谢煐有些可惜,却也起身去箱笼中拿东西。
白殊将散在床上珠子都回木盒里,再把盒子放到自己枕边。
谢煐很快拿着个同样精美小木盒回来,打开送到白殊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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