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公小儿子,当初与们同逃出去。但那位金尊玉贵小公子,如何过得那种苦日子?最后他走时才三十四……们看他身子直不太好,就设法给他娶妻,想着好歹给封家留个后。
“他第位夫人,给他生两个孩子。只是长子没几月就夭折,次子便是们辅佐殿下。不过夫人生殿下时伤元气,没两年便
白殊便听到谢煐说:【他信。】
严七闭闭眼,再睁开时,眼中已带上丝绝决,随后目光扫过两人身边几个东宫卫。
谢煐:“你们先出去。”
东宫卫们将火把插在墙上,鱼贯往外退,走远脚步声久久地在地道里回响。
待再无动静,严七突然伏下身,用力对谢煐叩个头。
严七流尽泪方才睁眼,目光却定在白殊身上:“不过,虽没指望白泊来救,你们倒也不用欺骗。他是白泊亲子,白泊若出事,他如何还能站在这里。”
白殊回视着他:“你既知是白泊亲子,难道会不知他欲取性命,早就与他恩断义绝。”
严七表情有些古怪:“再如何,你们血缘都断不开。谋反是夷三族不赦之罪,你已成年,朝廷难道会允许他血脉活下去?”
白殊心中生出点异样感,奇怪地和谢煐说:【他这是……不相信白泊死,还是不相信能被放过?】
谢煐没回,而是盯着严七道:“三郎有孤护着,孤自不会让他有事。”
块玉佩,放到眼前细看,再下下地摸着。
那是项麟玉佩。
谢煐冷声道:“你展开那张纸看看,是不是你效忠主公。”
严七反应有些慢,抬眼看看他,才去拿起那卷纸展开。
纸上画法他从未见过,但绘出人像他无比熟悉。
“太子,求您护好贺兰公子!”
听到这个出乎意料名字,白殊和谢煐俱是心头跳。
紧接着,严七便泣道:“他是韩国公孙子,封家最后点骨血!”
谢煐低喝道:“抬起头来细说。”
严七已说出心中最大秘密,此时整个人都有些萎顿,瘫坐在地上缓缓讲述前尘。
严七表情更加古怪,他盯着谢煐,唇角要翘不翘,声音都似乎有些尖:“太子殿下,可能护住所有追随你人?”
“若是护不住底下人,又如何有资格要他们追随孤。”谢煐沉声道,“但,你便是想投诚,孤也不会收你。只谈交易便罢。”
严七眼中闪过挣扎,嘴唇紧紧抿起。
白殊看他有松动之意,想想,突然道:“白泊在被行刑之前,要求恢复封姓,最后是以封家子身份被斩首。”
严七目光移向白殊,嘴唇蠕动几下,最终长长地叹口气。
谢煐:“伏龙教在江南掀起叛乱,现所有人皆已尽数伏诛。”
严七仿佛没听到似地,只贪恋地看着纸上画像。半晌之后,方才闭上眼睛,滑下两行清泪。
谢煐又道:“你不用指望白泊救你,现查明他是伏龙教*细,也已伏诛。你想出去,还是想想有什有价值信息,值得换你条命。”
严七没睁眼,好会儿才用沙哑不堪声音道:“殿下已经去,又何必还活着。”
白殊和谢煐对视眼,都觉得这人实在棘手。他们也是真没想到,封家这群养子中竟然会那几个如此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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