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情不好,被贬为昭仪范氏却是喜得恨不得让人放爆竹。
范昭仪先前不是没想过对谢浩动手,可京里有个断案高手顾士玄在。就算中书令能影响大理寺,可死个皇孙这种大事,必定不容得马虎。她实在怕再惹身腥,只能直忍耐着等待时机。没想到啊,老天开眼,竟然收那小子去!
她甚至顾不上让人通传,转身就亲自往老嬷嬷住屋子走去。
范昭仪从皇后居住寝殿搬到这间小殿,那老嬷嬷住屋子也跟着变得窄小许多,平日时只有个宫人在房中伺候。
此时范昭仪进屋就皱起眉——这里味道实在是不太好闻。
不过片刻功夫,他动作就渐渐变小,最终动不动。
宦官又等会儿,才将谢浩头提出水面,伸手探过鼻息,再按过脉博。确认他死透,就将他整个人抓起来扔进河里,看着尸体在水中沉沉浮浮,直顺水而下。
做完这些,宦官低头看看自己被水溅湿几处衣衫,走到棵树下,取下个挂在树枝上布包,从中拿出衣服换上。
最后,宦官掏出火折子,将刚才衣服烧掉,才转身下山。
平川王嫡子在山中失足落水而亡,且不说皇贵妃与平川王妃如何痛不欲生,这事倾刻间又将朝堂中局面搅得团乱。
觉吗?还是你故意带来?”
“什?怎可能?!”
谢浩惊,连忙转身向后看。
后方空无人。
就在他嘀咕“哪里有人”之时,后脑突然被用力扣住,紧接着又有只手按在他背上,同时用力将他往河边推。
形如枯槁老嬷嬷躺在床上,眼看着出气多进气少,要不是时不时咳上几声,真就和尸体无异。
范昭仪在床边坐下,耐着性子问候她几句。
好半晌,老嬷嬷才转过浑浊眼睛看向她:“昭仪有事,便直说吧。”
范昭仪没再多言,直接讲谢浩已死消息,问她:“依嬷嬷看,这个机会们该如何利用才是最佳?”
老嬷嬷定定地看着
要知道,平川王隐疾直未能治好,膝下又只有谢浩子。无后,也就基本与帝位无缘。
虽说历史上不是没有无亲生子皇帝,可在还有其他储君人选情况下,无后皇子还真没有过正常上位前例。
尽管嘉禧帝年纪大,可看着身体也还硬朗,撑个五六年估计没问题。撇开太子谢煐不提,便是前面老大、老二、老五全放弃,还能等着后面老七、老八、老九长成年。就算突发急病,也有老二、老五备选,无论如何都不用迁就个无后皇子。
如此来,前段时日着急着向平川王府示好*员们,都不由得暗暗懊恼起来。而注定绑死在范家船上下不来那批*员,则是忍不住心思浮动。
嘉禧帝刚死个大孙子,心情极为不好。
谢浩踉踉跄跄地走两步,发懵脑袋才反应过来,边挣扎边喊:“你干什?放开!”
然而他挣扎没有丝毫作用,完全反抗不后脑和背上巨大力量。
谢浩很快被推到河边,膝窝再被狠踹脚,他顿时惨叫着跪到地上。
下瞬间,他头被用力压进水中,河水顿时冲进他鼻子和嘴巴。
谢浩挣扎得更加用力,但他就像只被掐着脖子鸡,怎扑腾都摆脱不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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