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员问信使:“督都府边军没能来援,那边城守军呢?多往几座大边城求援,也能凑个几万援兵。”
信使哭丧着脸:“将军起初只想着找边军,后来收到边军不能来消息,再想向别处求援就来不及……”
*员无语:“范将军怎如此死板!”
白泊开口导正话题:“如今说这些也与事无补。勒逻已入揽月关,可四处抢掠,甚至有可能南下直抵鹞关。不能放任,还是得派兵救援,将他们赶出关去。”
鹞关之后,就可直逼安阳。
信使声带悲切,语惊得满殿哗然,连嘉禧帝都禁不住按着龙椅扶手坐直身。
当即有人站出来厉声喝问:“你们撑十日,没往西面求援吗?!”
东面有山脉拦着,求援得绕路,时间不够,但西面却有直通北边各督都府道路。
信使哽咽道:“直在派人求援,可都回来说北边也有泰粟大军压境,实在不敢抽兵救援。”
嘉禧帝脸色大变:“泰粟大军压境?朕如何不知!”
们吧。”
范十如今已是骑虎难下,反复思量片刻,最终也只得答应。
薛元端便吩咐儿子亲自教范十挑出来信使说话。
末,他对范十抱个拳:“如此,手下众儿郎休整两日便离开。”
范十忙问:“勒逻到底来多少人,不会再攻过来吧?”
嘉禧帝闷声问:“派何处之兵?”
兵部尚书起身:“北边既无法抽调,最快便是派中央禁军。勒逻既围庆来,而不是直接南下,应当还是以劫掠为主。可先派五万禁军拦阻,同时给东北边督都府传令,随时准备增援。”
拦阻,其实就是指望对方抢完轮,满意就赶紧回去。安阳城外三处大营共驻兵二十五万,兵部尚书深知派得多嘉禧帝会觉不安,就没敢多提。
五万尚在嘉禧帝能接受范围,他已经在脑中思考领兵人选。此时
尚书右仆射瞥眼白泊,起身道:“昨日政事堂刚收到各督都府来报,确有泰粟军试探掠边。今夏北边旱情严重,听闻泰粟枯死大片草场,饿死无数牛羊。各督都府已对其秋日来袭做好准备,可泰粟压境之兵竟多达三十万,如今都自顾不暇。”
白泊也起身道:“许是臣昨日未说清楚,是臣之罪。”
嘉禧帝回想片刻,记起昨日白泊确实提过,只是听起来并不多严重,他就没放在心上,此时也只有沉默下来。
尤有大臣不敢相信:“勒逻与大煜直未有大矛盾,互市通商频繁,怎会突然派二十万精骑入侵?”
右仆射侧身看他眼,叹气:“东北旱情虽比西北好些,但想来勒逻境内也很不乐观吧。”
薛元端笑:“五万骑而已,他们本就是想来捡便宜,应当不会再来犯。便是再来,范将军据险而守,也能应对。何况,待消息传到朝廷,想必不日便会有援军抵达。”
这个“不日”少说也要大半个月,更别提会不会来还不定呢。
范十悄悄撇嘴,却也安下心。只五万骑,他倒是不惧。
八日之后,风尘仆仆、形容狼狈揽月关信使被羽林卫架进殿中,送上盖有守关将军大印急信。
“勒逻二十万精骑叩关,范将军率三万守关将士死守十日,终被冲破!范将军领残部退入庆来城,臣出城送信之时,勒逻军已有围城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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