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大煜律,在守城将军与副将都不在情况下,知县便可直接指挥守城军。
只是,白殊以这样带着身血却云淡风轻模样说话,总让在场几人感到不寒而栗——这人真是那个传言中大善
孟大都完全没想到白殊会动手,边护着人,边禁不住低声道:“楚溪侯该让动手。”
白殊直接用手筒擦拭喷到脸上血,边道:“只有对这样弱者,他才会放松警惕。若不能趁现在快速解决他,后面会不好动手。这种人,留下来总是个隐患。”
倒是父仇得报尉迟行川大笑起来,被白殊示意知雨扶回内间。
事情发生得太快,此时另扇屏风后人终于发现异样,几个武人打扮跑向田孝简,看清他死状后,又不可思议地去看白殊。
白殊手上拿着把匕首,衣袍、手筒都片赤红。下手之人是谁,目然。
下瞬间,白殊已是迅速后退至扇屏风前。孟大立刻从屏风后奔出,持刀护在白殊身前。
白殊这进退就发生在眨眼间。
田孝简时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什,直到看见有人从屏风后出来,才瞪大眼睛。
也是到这时,他才感觉到喉咙传来巨痛。
他猛地用手捂住脖子,就觉手上片温热。
他,狞笑着直戳他伤口:“没错,是放泰粟进来,是杀你爹。可你能把怎样?除你个人张嘴,你还有其他证据吗?”
尉迟行川被他这不要脸话惊到,时间竟都说不出话来。
倒是白殊解斗篷站起身,颇有兴趣地开口:“哦?”
白殊不紧不慢地走到田孝简身前,抬眼看他:“你承认?”
田孝简也说不上那是道怎样目光,只觉得对上心脏就好似颤颤。他想后退,却又感觉被这样个风吹就倒人吓退太丢面子,便硬生生没动,只是面容不自觉地变得扭曲。
他们现在也分不清,究竟是更震惊于田孝简通敌,还是更震惊于看似柔弱白殊出手却这般狠辣。
又人也走出来,面色复杂地道:“楚溪侯怎就杀他……”
此人是此地知县。
白殊淡淡地道:“他自己都承认罪行。非常时期行非常事,这种卖国贼,没必要再留着浪费粮食。”
随后,他扫视过这几人:“诸位刚才也都听清事情原委。从此刻起,历平守卫便由知县接管,请几位立刻带人捉拿田孝简亲兵,且先关起来,待打跑泰粟再慢慢审。往下守城战,还有赖各位同心协力。”
他想说话,却只能发出哧哧漏风声音。
他心跳下飙快,想垂眼看手,却又害怕得紧。
不过,他眼睛仿佛有自己主意,到底还是看到——满手血。
不仅是手,还有他衣服前襟,也是片刺眼红……
短短几个呼吸时间,田孝简这个八尺壮汉就轰声摔在地上,死不瞑目。
“对,承认!那又如何?”
白殊突地轻笑:“承认就好。”
田孝简“哈”声:“但也就是在这儿,出这屋,可不会认!”
他抬手指向尉迟行川,视线跟着瞪过去:“是他们父子当逃兵,他怕被抓,才又跑回来污蔑!”
就在他抬手刹那,白殊骤然发动,猛地窜上步,右手从手筒中疾出,在他脖子上飞速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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