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中书令所料,谢煐由着几个有意见人嘀咕,倒是那几人被谢煐双无波无澜眼盯着,最后愣是自己哑声。
封摄政王诏书也就在怀伤
此时其余人看到诏书最后,表情更是言难尽地微妙。
左仆射道:“陛下,您如何想到要封楚溪侯为摄政王?”
谢煐看过去:“怎,李卿以为,凭楚溪侯之功,不足以封王?”
左仆身讷讷道:“可这是摄政王……”
按说,白殊是谋反首恶白泊嫡长子,因功特赦其罪便罢,结果现在封王不算,居然还封上摄政王,实在荒唐。
谢煐微颔首,叮嘱道:“你多过问着。”
冯万川笑着应下。
跟在谢煐身后卫国公和怀伤对视眼,都笑得既无奈又欣慰——可真和当年先帝模样啊。
用过午饭,新帝主持第次政事堂会议开始。
除卫国公和怀伤,其余人都以为谢煐会先议如何处置嘉禧帝,却不料,谢煐直接拿出卷诏书让众人传阅。
新皇继位,山呼万岁。
坐实天子之名,谢煐改先前在朝堂上言不发低调,雷厉风行地下达系列官职变更。
升尚书右仆射为左仆射,令卫国公出任右仆射,升御史大夫为中书令,令怀伤出任侍中,赐谢元简、曹中丞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最后让群臣公推御史大夫,与两位可赐同中书门下者。
政事堂成员组建好,谢煐便让群臣都散,只留诸宰相在宫中用午饭,饭后召开政事堂议事。
谢煐让宫人将饭食送来,自己便带着卫国公与怀伤换去另处。
中书令暗暗环视室内周,最后目光落在怀伤身上。
怀伤文才他尤有印象,这篇诏书明显是出自这位当年状元郎之手。
而怀伤现在坐在审核诏书门下省侍中之位。显然,就算政事堂别人都反对,只要怀伤站在谢煐那边,这封诏书就能合法生效。
谢煐这并不是议事,单纯只是走个程序,通知下他们罢。
中书令在心中暗暗叹口气——这个新天子,行事作风可比顾着脸面嘉禧帝要强硬得多。
诏书上用优美词句夸赞白殊种种功绩——得仙人赠医书以断孟夏腹痛症病根、平息大疫,得祥瑞赠嘉禾以救江南灾荒,推广肥皂、曲辕犁、木棉以救民生之困,领兵解历平之围,截杀泰粟王。
有人看到半便惊得抬头:“陛下,这对楚溪侯可溢美太过!别倒还罢,这截杀泰粟王……”
就楚溪侯那出名病鞅子?
卫国公抚着须打断他道:“确是楚溪侯料敌于前,才能截杀泰粟王。你可要将当时参与行动东宫卫都召来问问?”
那人听闻,不可置信地看向卫国公,之后虽没再说什,却是副不相信模样,只当是谢煐抬举白殊。
他点没避讳,边往外走,就边问冯万川:“三郎去思政殿歇下?”
听得身后众宰相面色微妙,唯有谢元简副处变不惊淡定模样。
冯万川低声道:“楚溪侯去张公子和贺兰公子那儿,说是那多活儿,不能独他个歇着。”
谢煐微愣,随即笑着摇摇头,又道:“他们吃吗?”
冯万川:“陛下放心,适才小厨房已经送午膳去。薛公子也在那儿,四人块儿吃,说是再忙个多时辰也就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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