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推开旁隔间,隔间不大,异常干净整洁,除惯常桌案橱柜,还摆着张青竹榻。
苏晋跟在柳朝明身后,看到隔间陈设,愣愣问:“大人,这里是?”
柳朝明淡淡道:“都察院惯要值宿,有时实在累,便会歇在这里。”
案几上搁着茶壶还冒着热气,想来是刚沏好,旁还搁着糕饼。
苏晋默默道:“大人不审下官吗?”
朱南羡仍跪得笔直,听到这句话,仿似刚从思绪里回神。
他茫然地抬起头,看着这天地漭漭浇下急雨,然后转头望向朱悯达,表情瞬间变得十分难过。
他问:“皇兄,你为什把折子搁置半日,是不是因为?”
朱悯达眼眶也在这瞬间红,手里鞭子落在地上,过好半晌,才哽咽着道:“十三,你要知道,这个苏晋,他是个男人。”
两日后,朱南羡身上伤还没好,就被朱悯达命人抬上马车,送去西北卫所。
信不信来个,本王杀个?”
言讫,最后刀下去。
刀尖就在离曾友谅鼻子寸处被旁伸出来剑柄挡开,与之同时,身后传来身,bao喝:“混账东西,父皇还躺在病榻上,你就这胡闹?!”
是朱悯达带着羽林卫到。
朱悯达怒不可遏,指着朱南羡道:“来人,把这个孽障带回东宫!”
柳朝明看她眼,道:“那也要你有命在。”
直至今日,他都没想明白皇兄最后这句话究竟是甚意思。
是说他是断袖吗?可他后来去倌楼看过,只觉得毛骨悚然。
可若说他不是断袖?他也去秦淮河坊看过,又从未遇到心仪女子。
朱南羡简单头脑里从未思考过如此错综复杂事,搅成团糨糊后,他处理方式就是甩甩头,站起身,吩咐句:“来人备马,本王要回宫。”
赵衍把苏晋带回都察院,柳朝明正自书橱另取卷宗,看到苏晋,免她见礼,道:“你跟来。”
朱南羡跌跌撞撞地被干羽林卫押回东宫。
他记得,那是朱悯达第回打他,亲自拿藤鞭道道地抽在他身上,每鞭都下重手。
大雨倾盆而下,朱南羡先时还觉得痛,可被这雨水淋,仿佛又没知觉,连带着没知觉还有自己腿。
朱悯达胳膊打得酸麻也不肯停手,还是太子妃看到,扑过去替朱南羡挨下道长鞭,哭喊着道:“殿下,别打,再打十三要没命……”
雨水如注,朱悯达收手,深吸口气问:“十三,你可知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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