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晋觉得自己汲汲追查多日,所有线索终于在今日穿成条线,虽然有许多揣测还有待证实,但她终于知道该从何处下手。
宫阁重重,每处假山奇
这也不对。
苏晋回想起闹事当日,她问那牙白衫子“天皇老子都不管,甚意思”时候,那牙白衫子便已动杀机。
倘若这就是最重要,那闹事之后,她在京师衙门养伤多日,这位背后人,为何不在当时派人除掉她呢?
定有甚更紧要,被她漏掉。
脑中有个念头在瞬间破茧而出——是,是晁清案子!
不行,苏晋想,指不定哪个侍卫就是道暗桩,自己撞上去,岂不自投罗网?
唯值得庆幸是,要害她人,大约也是忌惮都察院,否则他会派人就地动手,而不是毒杀。
既然忌惮都察院,为何又要选在都察院下毒?
她不过名京师衙门名知事,若想杀她,趁她在宫外不是更好?
是有甚事令他非要在此时此刻动手不可吗?
柳大人说要拿黄连来解,便是熬在这碗药里?”
内侍陪着笑道:“正是,良药苦口,大人将药吃便不觉得闷。”
苏晋心底沉,慢慢把药送到嘴边,忽然又为难道:“劳驾这位公公,自小舌苔有异,吃不苦味,烦请公公帮找两颗蜜饯。”
内侍犹疑片刻,道:“成吧,杂家去去就来。”
苏晋悄无声息地来到门口,等那名内侍消失在廊檐尽头,她当即闪身而出,匆匆往另个方向走去。
若说这些日子她说甚,做甚,挡甚不该挡路,只能使晁清案子。
且从昨日到今晨,她从朱南羡府邸打听到晁清失踪线索以后,唯落单刻,便是方才柳朝明从值事房离开。
而柳朝明离开不到半刻,那送药内侍就来。
这说明,或许有个人,从她去朱南羡府邸后,就直盯着她。不,也许更早,从她开始查晁清案子时候,就开始盯着她。
既然仕子闹事案子,背后有人藏着;而晁清失踪案子,背后也有个权力不小人。那这两桩案子,是否有关系呢?
透支过度身子已开始不听使唤,每走步都像踩在云端,疲累将匿藏在百骸病痛如拔丝般拽扯出来,渗透到每寸骨骼血脉中。
可苏晋却顾不上这些,她仔仔细细将从昨日到今晨发生事回忆遍。
昨日清晨,先是任暄来看望她,然后她问周萍讨刑部手谕进宫;见刑部尚书以后,去詹事府,柳朝明烧掉策论,令她逃过劫。之后去朱南羡王府见死囚沈奎,回到京师衙门,被赵衍带回都察院。而她见最后个人是柳朝明。
就在半个时辰前,她对柳朝明说,仕子闹事背后或许有人指使。
难道“那个人”要杀她,是因为她觉察出仕子闹事端倪之处?
苏晋不知道是谁要害她。
但她知道,单凭个小小内侍,还不能在这戒备森严都察院随意出入。
这内侍背后,定是有人指使,能将人安插到都察院,应当还是个权力不小人。
这宫内是不能待,“那个人”既然能派内侍进都察院,那就能派人进宫中各个角落去寻她。
不如撞在巡逻侍卫手上险中求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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