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喻峥听这话,目光黯,神色似有松动。
朱南羡于是道:“本王不过是想去奉天殿趟,去不那今日你便起死在这。”他笑声,“反正本王是不要命,你要不要命,就看你自己。”
伍喻峥再沉吟,随即喝道:“羽林卫听令!”
“在!”
“即刻
朱南羡道:“怎,本王要见区区名指挥使,也要跟人请示吗?”
他虽落难,好歹还是嫡皇子身份,且堂内还有鹰扬卫守着,那名羽林卫不敢再有疑:“属下失言,属下这就去请伍大人。”
少时,伍喻峥进得佛堂,跟朱南羡拜见道:“不知十三殿下要见卑职所为何事?”
朱南羡站在片晦暗光影里,张张口,似是说句什。
伍喻峥没听清,再拜道:“殿下恕罪,可否请殿下再说遍。”
,也不知吴公公可否请下头内侍帮忙找找,否则等柳大人回宫后见不着人,小吏便不好交差。”
吴敞是何等耳聪目明之人,当即便明白他意思,说道:“杂家下头内侍各有各职责,等闲不敢旷值去寻人,但苏大人不是十三殿下走得近?眼下清明将至,殿下这几日都在附近西阙所进香,柳大人寻苏大人这事杂家记住,杂家这就打发个小去西阙所问问。”
西阙所位于前宫与后宫之间,昔日故皇后便在此离世,后来每年清明前夕,朱景元都会来此进香悼念亡妻。
而今朱景元病重,但规矩不该废,朱沢微是懒得管此事,便日日里打发朱南羡去代父悼念。
朱南羡身素衣抹额跪于西阙所小佛堂内,正待拈香,忽闻外头有人叩门三声,:“十三殿下,小要进来换香。”
朱南羡沉默下道:“本王伤病未愈,又进日香,实在是没甚力气,你且走近些,本王不过想问问南昌府兵事。”
伍喻峥闻言不疑有他,走近数步,然而就在这时,忽见银光闪,朱南羡反手抬便将把剪子抵在伍喻峥脖子上:“叫守在外头人都滚,本王要去奉天殿。”
剪子头虽不锋利,但在朱南羡精准力道下,竟也刺破伍喻峥脖颈皮肤,淌出行血来。
堂中羽林卫与鹰扬卫面面相觑,伍喻峥倒还镇定:“十三殿下以为凭把剪子就能制服卑职吗?”
朱南羡道:“自然你也可以两败俱伤地跟本王打场,或者将外头羽林卫叫进来,合力将本王杀也无妨。但你奉命护送本王来西阙所进香,本王若死,你可能活?反正朱沢微要只是羽林卫,不缺你个指挥使,且你手太脏,身上昭觉寺案子还没洗干净,倘本王也死在你手里,他正好将所有罪名往你身上推,自己反倒干净清白。”
名小火者推门而入,跪地跟朱南羡行个礼,将竹箕里新香搁在案台上,又将香灰扫,躬着腰退出去时,低低说句:“苏大人有难,奉天殿。”
朱南羡听这话,心中顿时沉。
他虽不知这小火者是受何人指使,但他如今被禁足,此人托付到他这里,想必形势已万分危急。
朱南羡目光四下里扫,借拈香之际,将案台上把剪香剪子拢在袖中,负手回身:“本王要见伍喻峥。”
名守在堂内羽林卫道:“不知十三殿下要见伍大人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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