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皇亲大臣
然后他将花枝扔,莫名其妙说句:“太仆寺就太仆寺,户部侍郎是替天子管钱财,半个子儿不落自家兜里,而今朝中无天子,再没什比养马更好。”
朱雀巷离正阳门驿站不远,驱车过去不到半个时辰。驿站内外已有鹰扬卫把守,不远处简雅马车翻倒在旁,想来正是十二王妃戚寰。
苏晋举目往驿站内看去,竟有不少眼熟,除戚四小姐戚绫以外,舒闻岚两兄妹也在,而当中名穿着华服,眉目清丽舒雅女子,想必正是戚寰。
苏晋走过去先与戚寰见礼,随即致歉道:“听闻舍妹唐突,惊扰王妃车马,不知王妃与小殿下可有伤着?”
戚寰是个分外知书达礼,微摇头,说道:“苏大人有礼,本宫伤不碍事,反是令妹似是扭到胳膊,舒大人身旁跟着大夫,本要为她看看,可她……”戚寰说着,往驿站角落里看眼,只说道,“还是苏大人亲自去劝劝罢。”
四小姐戚绫便与提过此事,还邀同前去相迎,……因这头走不开,便未曾应她,但听说戚寰姐姐方出月子,此次回京是带小殿下同回,怕是不要伤到小殿下才好。”
苏晋听她这说,便对沈奚道:“只有去看看。”又道,“朱沢微着你上任日子是清明节后,三月初二,初让覃照林过来。”
沈奚默不作声地看着她,片刻,只提点句:“朱沢微不知你根底,你妹妹他想必做不得假,但太仆寺这名姓邱使丞,你可得当心。”
苏晋点头,匆匆走。
沈奚自院门口目送她上马车,又看着车马消失在朱雀巷,默立良久,拄杖自石桌旁坐下,没有再回房中。
苏晋随她目光望去,只见角落里跪着男女,男身粗布衣衫,样貌平平,而他身旁那名穿着藕色衣裙,细眉细眼女子想必正是苏宛。
苏晋走到苏宛跟前,打量她番,依稀从她模样里辨出几分与苏老爷相似之处后,转而问旁驿丞:“方才究竟出何事,细细与本官道来。”
驿丞道:“回苏大人话,早些时候邱使丞赶马回京途中马匹受惊,冲撞十二王妃车马,令车马翻到,王妃受伤,小殿下也惊哭。眼下太仆寺回京马已被太仆寺卿带走,舒大人大夫业已为王妃和小殿下看过,眼下只等着十二殿下亦或刑部人来将邱使丞领走,只是您这妹妹……”
苏晋微点头,转头看向苏宛,淡淡问道:“你跪在这是做什?”
杞州苏府并非大家大户,苏宛自小在府内长大,哪里见过这等阵仗。
赵妧过来收茶盏,看苏晋茶水还是满,不由自责道:“是阿妧疏忽,苏大人方要走时,才看到他双手受伤,阿妧不该将茶水煮得这般烫。”
沈奚垂着眸,眼角泪痣盈盈闪闪,低声说句:“不当怪你。”又道,“怪。”
他将木杖放于旁,弯下腰,杏树下拾起根花枝,慢慢自地上交叉划过两道橫。
赵妧见状问道:“沈大人是要写字,阿妧帮您取笔墨来。”
沈奚扶着下颌,对着地上两道橫默立良久,桃花眼忽地弯,竟是笑着道:“久不思虑,脑子已不活泛,再寄托于笔墨,本官这世聪明岂不尽皆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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