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对赵妧道:“让你来请青樾去正院用膳怎得耽搁这久?”
赵妧知道她父亲是诚心为她遮掩,红着脸欠欠身道:“女儿知错。”
赵衍于是淡淡“嗯”声道:“祖奶奶想见你,你这便过去罢。”
等到赵妧离开,又对赵夫人道:“后院有几株杏花比这里更好,夫人若要赏杏,不如移步去后院?”
赵夫人当即福福身,也带着行女眷离去。
个人都颤颤,却怕沈奚离自己掺扶站立不住,直到看他将木杖架好,才回过身,红着脸唤声:“母亲。”
来到别院不止赵夫人人,除赵家大小姐赵婉以外,竟还有干自别府来祝寿女眷。
原来晌午用膳之时,干人等提及谷雨节踏春,说是想去京郊草场。赵夫人原想问问赵妧意思,却没找着她,这才听旁嬷嬷说阿妧这两月好清静,闲来无事像是去别院。赵夫人于是想起别院几株杏花树最好,起赏杏心思带着众女眷前来,未曾想竟望见这样丢人现眼幕。
赵夫人低声对旁嬷嬷道:“去正院请老爷。”然后横臂将众女眷拦拦,自行走下台阶,对院中那抹长身玉立青衫身影道:“你是何人?”
到底是自家丑事,若没有旁人瞧见,责骂通也该遮过去。可眼下京中贵妇贵女俱在,也只有尽量处之泰然才可能有转圜余地。
院落里顷刻只余伶仃几人,赵衍看着沈奚,十分不客气地道句:“请沈大人移步来赵某书房叙话。”言罢负手转身,自顾自先往前院去。
沈六伯狠狠叹,对沈奚道:“少爷,这赵大人让您去书房,势必没好事,不如咱们趁现在先走吧。”
沈奚看着赵衍背影,似是万般轻巧地说道:“眼下怎还走得?到这个地步,那群有心无心赶巧凑热闹,下值过后势必都要来,今日不在赵府吃个寿宴称他们心意,日后必出幺蛾子。”说着扯起嘴角笑,边拄杖往赵衍书房而去,边道:“世人惯爱捧高踩低,是无所谓,但最怕欠人情,赵衍要跟私也好,将就着今日还,日后也好无牵无挂。”
赵妧走到半途便被亟亟赶来赵婉拦,四下里顾,见无人在近旁,才责难句:“你这回也太不像话!”然后牵着她手道:“阿娘让领你去见爹。”
得到赵衍书房,赵夫人与
可惜沈家公子并非籍籍无名之辈,就这拄杖回身淡淡句:“青樾见过赵夫人。”便引得院中众人倒吸口凉气。
沈府败落消息京师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却万不曾料到这位昔日名震京师贵公子如今竟落榻在都察院赵府。
且看样子,还是被赵家二小姐私自请来。
赵夫人与沈夫人毕竟是故旧,纵然沈奚这样出现实在不妥,她也不好开口责问,左思右想竟没主意,所幸过不久,赵衍便自前院赶来。
赵衍看赵妧样子便已猜到七八分因果,心中怒意压再压化作眸中闪而逝暗沉色,未对沈奚开口反是先对赵夫人道:“夫人莫怪,当日青樾受伤后,是为夫自作主张将他接来别院,怕你担心他伤势,便未曾与你提及,妧妧知道此事也是因为那日她恰好在宫中,与为夫青樾同乘马车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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