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隘口那头将领也清理完战场过来回禀。
朱南羡命秦桑将此战中所有活死凤阳军逐点算过后,对茅作峰道:“人虽能点算清楚,但消息没办法封锁。今日对朱沢微凤阳军开战虽是出其不意,但消息不日便会传回京师,本王在京师至
正当时,两旁山坡上果然出现数列弓箭手,张弓如满月,齐齐对准正欲渡河凤阳军。
箭还未发,河岸另头又传来疾马之声。
随声而近是支穿着西北军服卫队,领头人身着三品将军服,方脸阔鼻,生得浓眉大眼,正是昔日与朱南羡有袍泽之谊西北都司指挥使茅作峰。
茅作峰见朱南羡,高声道:“殿下,末将来晚步,殿下莫怪啊!”
他虽是致歉,言语中却没半点诚意,想来是当年在西北与朱南羡行军打仗兄弟相城,没大没小惯。
他是终于明白,那个从来宅心仁厚十三殿下,早已对他们凤阳军,对朱沢微动必杀之心。
深陷绝境,或许唯有舍命搏才能换取线生机。
章翙看身后跟着自己众将士眼,自背上摘下长矛,扬缰绳,任骏马载着自己往朱南羡奔袭而去,手中长矛直指朱南羡脖间。
朱南羡不慌不忙,在长矛刺来之时,仰身避过,随后脚踩马镫,纵身上马同时抽出腰间长刀,借着骏马之力,矮身斩向章翙战马。
长刀掠过马腹,直接斩下前肢。
赶至归云山原因。
朱南羡带着先锋队策马疾行,跟在他身旁护卫秦桑调侃道:“殿下,这七殿下从西北买来马就是好,跑起来也比寻常马快,您说要是七殿下得知咱们抢他马去打他人,会不会气得七窍生烟。”
朱南羡听哈哈大笑。
旁朱旻尔忿忿不平道:“他害皇兄皇嫂,就这气死才是最好!”
上游河水经过夜雨水灌注,也已湍急无比,好在河头还有座栈桥。
朱南羡倒也不怪,朗声笑道:“跑个人算你!”
“殿下放心,个都丢不!”茅作峰道,当即领着卫队,将正待涉水凤阳军包围其中,统统拎来河水这头。
日破云出,天阳之光在挣脱开夜风雨浓云后,终于以盛烈之姿洒下金光,照在朱南羡英挺眉梢。
朱南羡看着章翙,淡淡道:“死还是降,选个?”
章翙沉默半刻,叹声,与身后众凤阳军起将手里兵器扔在地上。
章翙心道不好,正欲弃马而走,谁知身旁朱南羡也同时弃马。
他伸手抓住章翙长矛将人带回,随即就以迅雷之势,把沾着马血长刀架在章翙脖子上。
击制胜。
余下凤阳兵将见统领落败,纷纷趁着这个空档勒马转头,想从河岸涉水而走。
朱南羡将他们举动看在眼里,却不拦不阻,似是胸有成竹。
章翙率着众凤阳精锐行至此,只见前方有个穿着银甲,身覆朱色披风人正等着他。
仔细看去,不是十三殿下又是谁。
而朱南羡身旁战马他也认出来,园字方头标识,正是自西北马市买来。
章翙心越来越沉。
眼前虽只朱南羡人,但他知道,只要他们再往前步,不远处灌木丛,更远处山头,或许就有朱旻尔带着弓箭手举弓对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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