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间已至奉天殿,苏晋立于殿门外望去,只见朱南羡已换身绣着五爪金龙淡色袍服。
他穿淡色也是英姿飒爽。
看到她,他张张口,又似是想起自己如今身份是该等着人来参拜,才紧抿唇等着她进殿。
苏晋于是行礼道:“臣苏晋,参见太子殿下。”
见她就要拜下,朱南羡连忙道:“苏卿免礼。”又看向秦桑,“你等先出去,本宫有要紧事要单独对苏侍郎说。”
秦桑闻言,面有难色,与她行个礼道:“禀苏大人,还没写好,卑职前来其实是奉太子殿下之命,令大人先去奉天殿面见太子。”
其实此刻距申时还有小半个时辰,朱南羡却要于百忙之中腾出空来提前见她。
苏晋静片刻,点下头道:“好,随你过去。”
自刑部出来,周围大小*员见苏晋无不恭敬行礼,神色谦卑且小心翼翼。
秦桑边为她开路边致歉道:“苏大人,卑职个粗人,笔头功夫实在差强人意,关于运马路线证词,还望大人予卑职两日,让卑职琢磨琢磨如何落笔。”
她行礼,连忙道:“不敢当不敢当。”迟疑颇久,又才道,“是这样,老夫待会儿回宫后,要向太子殿下进谏事,因老夫有点摸不准殿下脾气,还望苏大人待会儿为老夫帮个腔。”
苏晋闻言不由愣。
罗松堂是个出名没嘴葫芦,几十年如日地奉行个原则,“多磕头,少说话”,素日里上朝恨不得拿根针将嘴缝上,今日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他居然要主动谏言?
苏晋疑惑道:“罗大人要向殿下进谏何事?”
罗松堂叹声:“唉,说来惭愧……”
“是。”
秦桑拱手领命,带着奉天殿内众内侍守卫退于殿外,将殿门掩上。
苏晋又才抬目看向
苏晋想想道:“两日太久,青樾案子,打算今日就为他销。转马运马过程青樾其实与提过,大致解,秦侍卫若不擅文墨,可将事情前因后果与再细说遍,这证词由来写,秦侍卫誊抄过后署名便好。”
秦桑听这话却是犹疑:“苏大人这主意好是好,就是要劳烦苏大人千万莫要把为卑职代写证词事告诉太子殿下。”
苏晋愣愣:“怎?”
“苏大人有所不知,从南昌到京师,太子殿下这路来无时无刻不惦念着您与沈大人,让卑职写供词,大约也是体恤苏大人辛苦,若要让殿下知道卑职又麻烦大人,怕是要惹得殿下不快。”
苏晋笑笑道:“这是小事,不会与殿下提。”
话未说完,旁有名金吾卫过来道:“罗大人,该上马车。”
罗松堂回头望,只见自己竟是拦住苏晋挡道,后头朝臣见苏侍郎不走,尽皆原地恭敬地候着,不敢先步上马车,于是道:“这样,回宫后,老夫料理完手头事去刑部与苏大人细说。”
回到皇宫已是未时,苏晋心头思虑着刑部案子,想着要汇总后禀报给朱南羡,片刻间便将罗松堂要进谏事抛诸脑后。
她刚将皇贵妃案卷宗整理好,朱南羡侍卫秦桑就到。
看到他,苏晋想起朱南羡说要让秦侍卫写份证词为沈奚销案,当即问道:“秦侍卫是已将太仆寺运马路线证词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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