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是。”朱沢微看朱祁岳眼,没理会他这番动容,笑笑道,“现在十三,又有柳昀相助,是再不可能争得过他,不过——”
他将尾音拖长,唇角笑意浅些,却是真真切切:“方才将这几年来,还有近来些端倪,以及苏时雨身世整合在起想想,忽然发现桩非常非常非常非常有意思事。”
“什?”朱祁岳问。
朱沢微抿着笑,将手里酒壶往桌上搁:“十三今日连杀五人为苏时雨保密,那你说柳昀身为左都御史,太子殿下这杀人枉顾纲常他却坐视不理,你说这是为什?”
朱祁岳皱下眉:“苏时雨虽是女子,但才华锦绣明达聪慧,本就为柳昀所看重,,他又受孟老御史之托关照她,对苏时雨照顾些是应当。”
满,想想问道:“七哥,方才柳昀话,没怎听明白。”
什叫七哥为什还活着理由?
既然有活着理由,为什又说这理由保不住七哥?
朱沢微转着手里杯盏,慢条斯理地说:“这有什难明白,当年父皇杀尽功臣,朝中武将太少,朱南羡又做太子即将继承大统,而今能统帅三军将才,只余个你罢。之所以还活着,是因为你愿拿命保。朱南羡跟柳昀是心中有江山人,凡事以大局为重,不愿动你,自然就留性命。”
朱祁岳道:“既这样,那去跟他们谈,只要他们放七哥回凤阳安度生,无论是让守西北还是守岭南,守辈子,就算死在那里也甘愿。”
“不对。”朱沢微道:“当年苏时雨落水,朱悯达要以祸主之罪杀之,十三救,柳昀也去;后来在马府设局为伏杀十三,十三为苏时雨去,柳昀后来招来锦衣卫也去;昭觉寺当日,十三明明早已离开去南昌,却因为陪苏时雨送信,耽搁两个时辰,那封信,是柳昀让苏时雨送,试想倘若苏时雨不去送这封信,而是呆在宫里与沈青樾起想钱之涣致仕因果,那凭他二人之能,说不定就会赶去昭觉寺,不是救出朱悯达,就是为他陪葬。
“三月,十三出逃东宫,派人追杀苏时雨到曾友谅府邸,她之所以还活着,是因为柳昀赶去救她,可凭柳昀做事万无失,凭他在宫中势力,当日却让自己只身陷入险境,你不觉得怪吗?派去蜀中
朱沢微笑下:“你拿什去跟他们谈?方才柳昀已撂下话,若再轻举妄动,活着理由,就是死理由。他们之所以留你,是让你去守疆土,保百姓。倘若因为你放回去,让脱离京师挟制,旦动起兵来,江山之内生民受灾,岂非与他们初衷背道而驰?”
朱祁岳愣怔道:“那七哥不能跟十三和柳昀保证绝不动兵吗?”
“保证他们就信?”朱沢微失笑道,可他又很快收起这笑容,目露厉色:“且也不会保证,跟东宫斗辈子,斗死朱悯达又来个朱南羡,这本来就是不死不休。”
“可是,”朱祁岳目色黯淡下来,“倘若出征,又该谁来保七哥呢?”
他喉结上下动动,时间竟是十分难受不解模样:“为什竟会争成这个样子,大哥死,三哥和十四废,连十三都……不再是原来样子。”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