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荃和刘定樑互看眼,都没答话。
罗松堂又道:“不说近,就说咱们陛下还是十三殿下那会儿,就七八年前,他提着刀要剁曾友谅那回,好像为就是苏时雨吧?”
龚荃和刘定樑道:“老罗你在说什呢?老夫听不明白。”
罗松堂“哼”声:“你们就跟装。”目光扫,见着明华台下,有长
“就定这个吧。”不等罗松堂说完,朱南羡便道。
言罢,似乎又觉得自己过于武断,还未曾问过诸卿意见,抬眼环视圈,目光落在柳朝明身上:“柳大人意思呢?”
柳朝明静立良久,俯首揖:“禀陛下,臣也觉得晋安二字好。”
朱南羡道:“嗯。”然后提起朱笔在晋安上圈,递还给尤公公。
罗松堂简直目瞪口呆。
年号,此刻呈上去共是九个。”
柳朝明“嗯”声。
罗松堂侧目觑他眼,叹声:“柳昀,老夫跟你说句心里话。咱们如今这个陛下,跟老夫是哪哪都不对盘。礼部寻常事宜,譬如什邦交,选妃,立后,到陛下他那里是怎说怎不对,原先苏时雨在,还能折中帮着调和调和,眼下苏时雨也不知何事能醒,老夫瞧着陛下他倒是看重你,与你君臣之间实可谓和睦融洽。过两日老夫还要上书奏请陛下立后,心里真是没什底,你好歹是御史,是言官谏官,不然这样,这份奏疏就由你与老夫起呈给陛下,由你直谏,让陛下娶妻立后,你意下如何?”
柳朝明步子顿,面无表情地看他眼:“罗大人还是将缝在嘴上线拆,自己跟陛下说这事吧。”
二人说话间已到明华堂,刘定樑与龚荃早已候在里头,罗松堂几步迈入堂中,对着朱南羡就是个大拜:“禀陛下,方才老夫与柳御史议议安南使节与苏侍郎安住事宜,落在后头来晚几步,请陛下恕罪。”
二十五年前那回立年号,他是礼部侍郎,当时奉天殿可谓吵得鸡飞狗跳,众卿各执词,足足争辩整月,怎今次立年号,还不到刻就定好?
罗松堂忍不住问:“陛下,您意思是这就定?”顿顿,又提醒,“年号旦定,日后就要以‘晋安’记年,自下月起就不再是景元二十五年,而是晋安元年,您日后也要被人称作晋安帝。”
朱南羡点头:“定。”
不多时,秦桑前来禀报说大理寺卿张石山到,朱南羡退屏罗松堂几人,只留下柳朝明起商议白屏山火|药案后续。
罗松堂退出明华宫,心里直犯嘀咕,暗自揣摩半晌,忍不住道:“哎,老龚老刘,你们说这‘晋安’晋字,有没有什别解?”
“无妨。”朱南羡道,又看眼正待向自己行礼柳朝明:“柳卿免礼。”
旁尤公公见七卿里已到四位,便将罗松堂方才奏本呈上:“请陛下过目。”
朱南羡翻开奏本,扫眼过去,目光忽地在两个字上顿住。
“晋安二字,作何解?”过得片刻,朱南羡问道。
罗松堂道:“回陛下,此二字是翰林学士舒闻岚拟。晋之字,汉书《说文》上有云,晋者,日出万物而进也,取是气象万千,瑞气千条之意;而安之字,就是安泰,正所谓民生安泰,社稷安康,国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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