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元捷犹豫着道:“这——不大好吧,他们本就是为探望苏大人来,在下这上赶着凑去他们眼前晃悠,好像就在埋怨他们没来探望在下般,似乎有点不要脸?”
罗松堂道:“无妨,老夫刚好有桩大喜之事要禀告陛下,胡使节既愿随老夫同过去,这桩大喜事就由你代为禀报。”
胡元捷
胡元捷叹道:“在下也想,但罗大人您方才提几名肱骨臣工,沈大人,柳大人,哦,再加上个陛下,都去隔壁瞧苏大人。”
罗松堂愣:“都在栀子堂?”
胡元捷终于把心中困惑道出口:“罗大人,您说小使成日里这懒在未央宫,是不是有点惹人嫌?毕竟小使没晕二没昏睡,小使是不是该常去都察院户部刑部,还有奉天殿走动走动?”
罗松堂执棋动作顿下来,没答这话。
却说礼部掌嘉礼,朱南羡从前做藩王时不纳妃已是罪过,如今都成皇帝,九月初登基大典在即,连皇后都没立。
平时做人是不是有什问题,却听江主事支支吾吾着道:“胡使节,礼部罗大人过来未央宫。”
胡元捷道:“哦,定是去探望苏大人吧。”
罗松堂已进月见堂内,听胡元捷这番自,bao自弃言语,说道:“胡使节哪里话,老夫正是来探望您。”
他是礼部尚书,自然清楚外使嗜好,等胡元捷将他请进堂内,自觉在小几前坐,看看棋局,捻起粒黑子问:“胡使节腿伤养得如何?”
胡元捷刚自番打击中回缓过神来,十分平静:“好好养,总能养好。”
罗松堂先头几回要与朱南羡议立后事,朱南羡却以西北出征在即做借口,对他避之不见。前阵户部终于解决西北军资军费问题,朱荀顺利出征,朱南羡又以要筹备八月秋选为由,再把立后事推后。眼看八月就要到,罗松堂这几日去找朱南羡,朱南羡干脆称病,说自己日日头疼,分不出心神理会这些鸡毛蒜皮小事。
新帝继位,又不是少皇帝,后宫莫说皇后,连个妃嫔都没有,此事简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往大说,这就是他整个礼部失职失责,即便砍他礼部尚书脑袋也是罪有应得。
罗松堂素来小心谨慎,绝不能为自己留下这个大把柄。
他听闻朱南羡此刻正与柳昀沈青樾同在栀子堂,突然心生计,心想:正所谓躲得时躲不世,陛下这可都是您自找,可千万莫怨老夫坑您。
“胡使节双腿受伤,未央宫离奉天殿与六部衙门又有些距离,走动不便,您若想见陛下,见柳大人沈大人,不若眼下就随老夫起去隔壁栀子堂?”
罗松堂落下子,笑道:“老夫棋艺不行,朝廷里棋艺最好有四人,十殿下,舒学士,沈尚书和苏侍郎。”
胡元捷讶异道:“竟没有柳大人?”
“柳昀这个人,平日里除公务就是公务,没怎看他下过。”罗松堂道,又“嘶”声,“胡使节这问,老夫倒是想起来,柳昀刚入都察院那会儿跟文远侯对弈过回,只输文远侯半子。”
“文远侯棋艺精湛?”
“远在十殿下之上。”罗松堂道,又呵呵笑道,“不过现在他们孰强孰弱就不知道。你好棋,平日得闲,可去找他们对弈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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