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奚道,“今早两封军报分别来自北平府与西北。先说北平府,在最近次与北凉交手中,四殿下为速战速决,亲率先锋队突袭北凉轻骑兵阵,被飞矢射中腹部,落马伤重。”
左谦诧异道:“四殿下领兵果决沉稳,此次为何突然冒进?”
“因为西北军情。”柳朝明道。
北凉与赤力接壤,都是物资稀缺游牧之国,不益打长久消耗战,而今这两国同时进犯大随,若战事陷入僵局,只怕会联手,所以朱昱深才想举破敌,先将北凉击溃。
“北平离西北都司更近,四殿下比们先步接到西北军报,知道甘州城失守。”柳朝明道,“好在他这招攻其不备,虽令自己受伤,但此战也令北凉元气大伤,时无法重整旗鼓,也给北平军与四殿下争取休整时间。”
奉天殿内片寂然。
少倾,内侍吴敞来报:“启禀陛下,刑部侍郎苏大人求见。”
苏晋进殿就瞧见地上四分五裂玉镇尺,殿内除早上朱南羡传唤几名臣工,朱十七也在,干人等均朝她看来,神情十分凝重。
朱南羡看到苏晋,原本腾腾怒气虽被压下去不少,但心中悲虑却丝毫不减。
“来人,给苏侍郎赐坐。”片刻后,朱南羡道,又看向龚荃,“龚尚书,你也坐。”
“令人心急是西北军情。”沈奚接着柳朝明话道,“茅作峰与朱荀到达凉州卫后,由茅作峰留下安置先行军,朱荀去甘州与永昌查点军资,再作汇合。但赤力那头早有准备,于月前,也就是八月初便安插支突袭军在甘州城附近埋伏,趁着朱荀安置军资当口发起突袭。朱荀——守城不能,弃城而逃。”
弃城而逃?苏晋愣住,那城里百姓呢,要去存放军资呢?
“其实当时茅作峰接到急报,已率兵往甘州赶。”龚荃道,“凉州卫到甘州府,走得快至多日路程,朱荀只要撑日,就能等到援军。可他当时却不守,只带着余下不多物资出城。茅参将他……知道而今朝廷开支吃紧,又顾及城中百姓安危,在赤力突袭军占城后,仍执意开战,虽夺回物资,护送走部分百姓,但粗略估计,将士与百姓伤亡仍在五千以上,甘州失守,茅参将自己也多处负伤,被赤力蛮子——斩断条手臂,命悬线。”
龚荃说到这里,言语已是哽咽,他双眼发红,咬牙切齿道:“其实只要朱荀多留片刻,多抵御突袭军片刻,大随,也不至于失这最后名可作战领兵参将!”
“且信上还说,茅参将之所以能保得命,是因为三年前,陛下离开西北时,将自己十分珍贵护心铠送给茅参将。”沈奚道,“正是这副铠甲,帮他
龚荃已是古稀之年,原本精神矍铄他今早接到军报后下变得苍老颓丧,扶着椅背坐下后,狠狠叹,劝道:“陛下切莫伤悲愁虑,当务之急,是如何解决西北燃眉之忧,甘州城失守,日后打回来便是,总不能再枉顾永昌府万千百姓性命。”
苏晋听这话,心中顿时凉。
甘州城失守?
可朱荀与茅作峰不正是在附近凉州卫吗?
在场并非人人都看过急报,朱南羡道:“柳昀,青樾,你二人把军情说给苏侍郎与后来三位指挥使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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