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人不知道?”翟迪诧异道。
“怎?”
翟迪笑道:“下官听说苏大人与柳大人上头辈有些亲故,还以为苏大人知道这事呢。”又道,“柳老先生今日到京师。”
苏晋愕然道:“柳老先生,可是柳昀父亲?”
“正是。”翟迪道,“柳大人从不提及家中事,这些年在京师,也从未见他跟家中人有过来往,朝廷里人是以有个说法,说柳大人更像是孟老御史
这就是,当日柳昀拜访胡府,坐正是正堂左手第张椅子。
这枚黑子,大约是他留下信号。
苏晋道:“你出去吧,记得将从清河县带来所有证物及尸体全部移交刑部。”
待凤翔卫走后,翟迪道:“下官听闻今日廷议后,沈大人召集户部与工部人议湖广带筑堤经费问题,眼下恐怕还没议完,苏大人可要过去找他?”
苏晋道:“他与提过这事,正好工部那头将灾民,bao|乱案子递到刑部,回刑部去看看。”
那将朱麟交给任何人他都不会放心,他定会亲自前去武昌府找到朱麟,确认他还平安。
钱月牵与言脩退到公堂门口,忽然想起事,问道:“大人,苏时雨既派凤翔卫守着清河胡府,那胡府里人要怎处置?下官记得那府里有名小厮跟胡县令许多年,定知道些内情。”
柳朝明已翻开份卷宗,听此问,没抬头:“离开时留枚黑子。”
流照阁建在六部议事堂鼎言堂左侧,两年前朱南羡重整内阁后,这里便成为内阁辅臣公堂,柳昀,苏时雨,沈青樾各有自己堂院。
这日廷议过后,御史翟迪领着名凤翔卫来求见苏晋。
“那正好。”翟迪道,“灾民,bao|乱案子,都察院这里正是下官接手,下官亦要去刑部。”
两人说着话,往流照阁外走去,行至前院,则见另旁也有两人走来,名小吏赶在柳朝明前头,对着苏晋行个礼,得她首肯,才爬起身急匆匆出流照阁,吩咐道:“赶紧备马车,首辅大人有要紧事要回府。”
苏晋对着柳朝明行个礼:“柳大人。”
是夏末明媚晨间,柳朝明借着晨光,上下看她眼,“嗯”声,朝阁外走去。
苏晋站会儿班子,等到柳朝明走远,她道:“这就新鲜,与柳昀相识五年,只知他每日每夜案牍劳形,还不知他也会因家事在上值时分赶回府。”
见到她,这名凤翔卫便跪地道:“请苏大人恕罪,下官疏忽大意,胡府满府共有小厮随从共五人,已全部毙命。”
“死?”苏晋愣,“怎死,何时死?”
“回苏大人,下官当日奉大人之令,等到苏州府曹府尹带着人走,即刻进入胡,想将所有人押送回京,那时他们便已死,且每个人都是被剑毙命。下官已仔细查过,动手人应该是府内名会武小厮,因何动手下官不知,搜遍全府也没有任何样。但,”凤翔卫顿顿,“唯有处下官觉得奇怪,下官在正堂内找到枚黑色棋子,但清河县县衙里人却说胡县令从不弈棋。”
苏晋想想问:“你可是在正堂左手第张椅子旁几案上找到这棋子?”
“正是。”凤翔卫诧异道,“苏大人怎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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