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安南行商贩货案尚没有水落石出,从安南流入大随万万两白银最后去哪里也头绪,他们与柳昀之间表面平静,私下为这桩案子已争得势如水火,谁知道这万万两白银最后会查出什。
沈青樾与苏时雨生死相交,他不愿,更不想在这种时候
这样封信,表面写给沈奚,实际写给即将出征归来晋安帝,希望他能看在沈家面子上,看在四哥已痴份上,为他留线余地。
苏晋道:“不单是你,这两年,陛下与也派人去北平试探过,都称朱昱深痴。个月前,这里还接到顾云简来信。”
当时朱昱深还与沈筠在济南休整。
顾云简是济南府监察御史,来信上说:四殿罹患痴症,不言不语,只由四王妃与名将军近身照顾,行径效仿王妃,其余人事概不识不记。
沈奚撑着额稍道:“所以才以复命为借口,将朱昱深召回京师,打算亲自试探,若他真是痴,便留他条命回北平,若是假——”
昌。”沈奚道。
他顿下,看向苏晋:“但现在不样。信你看完,该知道当年梳香与麟儿之所以获救,是因为他们备名羽林卫放。这名羽林卫为何要救他们,是受何人指使,不用说你也明白。
“但这不是最重要,重要是朱昱深既然能在羽林卫中事先布下这名暗桩,说明他早就知道朱沢微要杀朱悯达计划,他按兵不动等着鹬蚌相争说明他早有夺储之心。他心机如此之深,命人救下麟儿难道仅仅是为沈筠,因为麟儿是沈三妹血亲?不可能。梳香与麟儿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妇孺小儿,但麟儿却是与十三软肋,朱昱深正是知道这点,所以他想保下麟儿,日后用来牵制,牵制十三。”
苏晋道:“你接到麟儿消息后,查过消息来源吗?”
“查。”沈奚道,“确确是意外发现。但意外发现也有两个解释,第就是意外,第二,朱昱深直派人跟着麟儿与梳香,只不过是在适当时机让发现这个意外。”
他忽然抿紧唇线,不愿再说下去。
过片刻,才道:“可现在出麟儿事,不该留他。”
倘若朱麟踪迹是被意外发现还好,如果不是呢?
如果不是,便说明朱昱深人直到现在还跟着麟儿,说明只有沈奚离京亲自武昌府,才能将朱麟平安接回来。
麟儿是沈婧之子,沈奚不敢赌,他只有去武昌。
“但朱昱深已经痴。”苏晋道,“你怀疑他痴症是假?”
“派人查过此事。朱昱深两年前中箭是真,去年负伤作战,坠崖昏迷也是真,沈筠找到他时,他确只剩口气。这年许,沈筠直衣不解带地照顾他,日夜守着。纵是沈筠对朱昱深用情至深,但,”沈奚沉口气,“她是三姐,绝不会骗。她曾亲笔给写过信,朱昱深真真切切是痴。”
苏晋大约知道沈筠为何要给沈奚写这样封信——
朱南羡已登基两年,等他出征归来,第要务就是削藩。古来被削减藩地王都没有好下场,遑论与朱南羡早有龃龉,手握重兵之权朱昱深。
沈筠在尚不知情为何物年纪便对朱昱深情根深种,爱二十余年,情只增不减,不愿见朱昱深落到性命难保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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