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称是,上前来将书房锁好,却没离开,而是退至院中,与阿留并排跪于处,朝柳朝明起磕个头。
柳朝明知道他二人意思。
这是在求他留苏时雨命。
柳朝明没应他二人请求,只道:“她要什便给什,但若问起朝中事,个字都不许提,倘若人不在,全府上下,通通陪葬。”
冷玉似眸子浮起片雾,连唇角也跟着微微动。
柳朝明想要开口,却不知当说什。
启齿瞬间,抵着门指尖没由来地颤,他忽然意识到苏晋方才问是“你们”,而不是“你”。
是,她知道他是她政敌,不会对她手软,所以她不求情。
她知道他与朱昱深是同盟,最后势必想夺位,所以不问“你”而问“你们”。
苏晋摔倒轰然之声令柳朝明心头跟着震。
他背身抵着门,面上虽还平静,额角已渗出滴滴汗珠。
可他没有允许自己开门去看。
在柳昀这生中,没有想与不想,只有该与不该。
书房内又传来细细长音,那是木头磨在地板上声音,是苏晋,正拖着与她捆在起八仙椅寸寸地往门口挪。
她还知道她此刻被这样幽禁起来,必定会被利用,她在他掉以轻心时候句“你们会怎对他”,并非全然因为绝望,因为落败,甘心,只求个结果。
她是想在他只言片语中,算出他们会怎利用她,借此再作应对。
不愧是苏时雨,到这个地步,还在谋划。
眸中雾气下散去,寒眸如黑曜,深似古井。
柳朝明看眼安然,言简意赅地吩咐:“落锁。”
她看到柳昀抵在门上身影,她知道他还没走。
“你会怎对他?”她问。
沙哑,带着丝霜意声音隔着门扉传来,像沾染上陈年旧木朽味,柳朝明竟听出丝哀切。
他终于自持不住,开始慢慢地,粗重地喘气,仿佛方才番纠缠疲累终于回缓神来,开始在他四肢百骸里慢慢攀延,要丝丝地抽光他气力。
“你们会怎对他?”苏晋又问,声音比方才还要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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