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盼着朱昱深能睁只眼闭只眼。
柳朝明没答话。
李茕再续道:“今日早,下官来营地前,苏大人刚好到府衙,她当时也看到韦大人与锦衣卫,原说有事想请下官与韦大人帮忙,后来像是为难,又作罢。”
柳朝明听这话,眸光微微动。
苏时雨这个人,哪怕遇上天大难事,若能自己解决,绝不假手旁人。
柳朝明点下头,与李茕往营外走去。
众*员见首辅大人行来,纷纷退避,李茕禀报道:“大人,苏大人已到锦州府,路上说晋安陛下在马车内歇息,拦着不让人掀车帘,直到今早,府衙人才发现陛下不见,行都司田宥田大人当时就急坏,亲自带人出剑门关去追。”
柳朝明闻言,眉心蹙:“沈青樾呢?”
“沈大人倒是先苏大人步,昨夜就到锦州府,因陛下与您和舒大人在议事,说不便叨扰,去行都司府坐坐,方才才过来。”
柳朝明步子顿,眸子里浮浮沉沉,过会儿,又抬步,淡淡道句:“兵行险着,时机算得不错。”
宜。”
二人当即应是,躬下身去,等到李茕又步去其他大人跟前交代明细,才直起腰,马录叹句:“可惨,要回府衙。”
张佥事纳罕:“怎个惨法?”
马录道:“张佥事,您想想,眼下在府衙里等候传召是谁?是苏大人。苏大人当年在朝廷里是个什样人物?这回去,保不定要与他打交道,可他如今是个罪臣,若太礼遇,未免不合规矩,若不讲情面,又怕得罪他。如果只是坐下来说说话还好,就怕遇着事。你说这张正采,怎早不停职,晚不停职,偏巧在这时候停职呢?”
张佥事从鼻子里“哼”出声:“他遇到柳苏二位出名秉公执法大人,被停职还算轻,等日后问起罪来,脑袋保不保得住还有说呢。”
“她可说何事?”
“没提。”李茕道,“不过下官知道苏大人性情,劳她托付
李茕没听明白,只问:“大人,们可也要着人去寻晋安陛下?”
“不必。”柳朝明道,“田宥已亲自将朱南羡送走。”
李茕听到这里,心里才大约有个揣测,将柳朝明请上马车,等行出数里远,才捡着更要紧地道:“大人,韦大人已听大人之令,将散在川蜀各地锦衣卫招回来,如今正在府衙候命。”
柳朝明“嗯”声。
李茕又道:“其实这事陛下也知道,至今拿锦衣卫事也没问责大人,大约是明白大人苦心。”
又笼着袖头往前指指,“你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瞧见没,柳大人与舒大人文随已开始打点,怕是过不久也要回府衙,即便苏大人那里真出事,有这二位大人在,哪轮得到你来管?你若实在担心,给你支个招,但凡有状况,你直接去寻舒大人,请他拿主意。”
马录问:“怎不找柳大人?”毕竟是摄政兼首辅,官衔全天下最高。
张佥事看他眼,提点:“舒大人和气些。”
柳朝明从朱昱深帐子里出来,先去见自云贵抽调来几名*员,而今要在云贵设道,布政虽已完毕,但因要同设总都司,各中协作还需调配。
直到这厢事毕,李茕才过来请道:“大人,马车已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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