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策揉揉右腿膝盖,他受伤地方。
仿佛是有千万只小蚂蚁啃噬般,又酸又疼。
他看向外面,院子里曲折走廊被大雨覆盖。
影影绰绰显出个月白色人影来。
纪言玉收伞,拍拍身上溅到雨珠。
纪言玉收拾东西
“江宁两个星期前就平息战事啊,那天不是还开庆功宴吗?之前担心你腿,现在你好当然要回家。”
再不走他怕就压不住心里旧情复燃。
岑策有点茫然摸摸腰间枪。
他岑少帅再难打仗都赢过,怎纪言玉句话就能让他手足无措。
“还疼吗。”
纪言玉敲敲岑策右腿,他低垂着眉眼,长长睫毛像蝶翼般轻颤。
温热呼吸洒在岑策裸露皮肤上。
岑策有点心猿意马,停两秒才说“不疼。”
纪言玉满意点点头,已经帮忙治疗两个多月。岑策腿伤好七七八八。
而且,纪言玉也存几分私心。
他喜欢男人,在出国之前就对岑策有几分心思。
虽然知道不可能,但是还是想离得更近点。
本来战事紧张,两个人也没说几句话,可是前几天何叔过来找他,哭着求说没办法。
纪言玉赶紧问清怎回事儿。
纪言玉有点心疼,但是这要慢慢调养,时半会也好不。
他轻轻揉揉岑策膝盖。
“怎才能好受点?揉揉好点吗?”
岑策没有说话,他感觉心里那个模糊念
“纪少爷,啊不,纪医生”
老管家颤颤巍巍抚抚花白胡子“家少帅这腿,还能,能治吗?”
纪言玉仔细核对下检查下来病历资料。
“何叔,应该是没有太大问题。”
“那就好,那就好”老管家长舒口气。
“下雨,你腿要慢慢恢复,雨雪天估计会疼”
他看向岑策,轻声问“很疼吗?”
岑策点点头“很疼。”
战场上中枪都不说句岑少帅现在可怜兮兮跟他说疼。
这是有多难受啊。
他不明白为什,但是他心里有个模糊念头。
——纪言玉很好,别让他走。
岑少帅正琢磨着是不是把腿再弄伤次纪言玉就可以留时间长点。
窗外乌云就已经积卷起来。
盛夏闷热被,bao雨冲即散,空气里也带几分凉意。
最近他每天都过来帮岑策检查下,现在可以确定是康复。
纪言玉舒口气。
“你腿好,就能放心走。”
岑策闻言皱皱眉
“走?”
原来是岑策右腿在前几天受伤,因为封城也找不到个好医生,乡野郎中也治不好。
听说他留洋就是学医,干脆过来问问。
本来住在人家这里就是麻烦人家,帮忙是应该。更何况那是岑策。
纪言玉当天就去见岑策。
索性没有太大问题,属于他可以治疗范围之内。
这留过洋纪少爷,就是比那些乡野郎中厉害。
纪言玉才从欧洲回来,刚在江宁登陆就恰巧遇到战事。
现在江宁被全面封城,他也出不去。
负责江宁长官是岑策。岑家和纪家算是世交,虽然纪言玉和岑策不是很熟,但还算得上有交情。
时半会也找不到落脚地方,就干脆在岑策公馆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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