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有许多疤,有露在脖子上或者手上,看叶繁弱阵心疼。
“很疼吧。”
大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他举近烛台,认真看那些陈年旧伤,想摸又不敢摸。
沈纯钧心里片柔软,拉过叶繁弱手,按在自己脖颈间伤疤上,露出些笑意。
“不太疼,受伤时候会想,这是在替你守好你江山,就没那疼。”
只有不经意举动间才会透露出这些年来养出杀伐果断,走向前时,连衣角都划出锋利弧度。
他看看包围金吾卫,轻笑着拨开他们刀剑,走到叶繁弱身前。
众人心都高高提起,但出乎意料,他只是为新登基年轻帝王整理下没有拉拢披风。
“何必大动兵戈?”
他屈膝半跪,把什东西系在叶繁弱腰间,做完后也没起身,就这仰视着三年未见心上人,轻声道:
沈纯钧总想着,不着急,他们还有很长很长时间。
可十七岁那年突生变故,大皇子弑父篡位,把叶繁弱幽禁在骊山行宫。
别三年,他们再也没有见过。
沈纯钧在叶繁弱心里,仍旧是曾经松陵学宫里那个会带他逃课,起放风筝,说以后直在起沈纯钧。
现在人人闻风丧胆,位极人臣沈元帅似乎是另个人。
着叶繁弱去签名画押。
太子殿下嘴上笑他幼稚,手却乖乖伸过去,沾上朱砂,在风筝上留个指印。
傍晚风大,这纸鸢很轻易就被放起来,他们躺在柔软草地上,靠着彼此,看它穿过云层,在月光里时隐时出……
昔时少艾不知事,拟将纸鸢作婚书。
叶繁弱不知道什时候睡着,靠在沈纯钧肩膀上,水润嘴唇微微张着,引得沈纯钧鬼使神差去轻轻揉揉。
身体上疼痛对于沈纯钧来说确算不什,他最痛苦是沈纯钧刚被幽禁时,他却什也做不。
无能为力绝望感日夜侵蚀着他,只有不断挣取战功,收纳权力,才能再次见到繁弱。
即使沈纯钧把兵
“十六岁那年就说过,大将军为天子征伐疆土理所应当,这天下,只等繁弱你来,便双手奉上。”
新皇腰间,恰是象征着九州兵权虎符。
叶繁弱忽然想起来那只早已不知飞往何处纸鸢,原来这多年来,沈纯钧始终是其上条例严格遵循者。
他确无心权力,他只想把繁弱东西守好。
叶繁弱庶兄昏聩无道,大齐外忧蛮夷内乱诸侯,这三年全靠沈纯钧在战场上厮杀,攘外安内。
他不愿相信沈纯钧真像那些老臣所说,意图篡齐,改姓江山。
可事实就在眼前摆在。
听闻新皇继位,远在漠北边疆沈大帅日夜兼程赶回京师。
他入朝那天,金吾卫披坚执锐,绕整个皇城。
叶繁弱亲自到殿前迎接,身披银甲沈纯钧和十七岁那年没什区别,看向他时双眼仍旧盛满笑意。
可他忘自己手上还有刚刚沾上朱砂,叶繁弱嘴唇被染红,像是画胭脂……
繁弱,好漂亮。
心跳愈发急促,沈纯钧顺从心意,低头去亲吻那红润柔软嘴唇。
晚风吹过,只有月亮看见。
那时他们对自己心意多少是解,但谁都没有真正捅破过那层窗户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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