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来推开门，却猝不及防
看见
等在自己房间里顾闻川。
几天不见，他总是自
保护般不去想起这个人，现在甚至觉得有些陌生。
他不知道顾闻川为什
会来，下意识往后退，
下子抵在门板上。
“你要出国？”对视几秒，是顾闻川先开口。
“是。”
画卷徐徐展开，每笔都在诉说着庄意有多爱他。
顾闻川忽然感觉有些窒息。
直以来，他以为庄意爱对他来说不是什重要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也没什用。
但直到此刻，他才迟钝意识到，这份爱意就好像透明空气，无孔不入渗透进他生活。
从来就缺失感情他恐惧又渴望，两厢纠结下潜意识选择无视，就好像自己不做选择就可以不负责任，心安理得享受。
顾闻川个人坐在巨大餐桌旁，感觉格外空荡荡。其实他想这问已经很久，但又觉得自己没必要关心庄意事情，所以忍到现在。
“啊，小意最近是有点忙。”管家笑笑，帮他倒上水，“他在准备留学资料。”
“……留学？”
顾闻川皱紧眉，声音里少有带上几丝不可置信。
无论是小时候，还是长大回国后，庄意永远黏着他，赶都赶不走，怎会忽然要离开他去那远地方。
收到来自四面八方敬畏与尊崇，傲慢似乎与生俱来，他从来没觉得有什不对。
所以他用满不在乎语气说出这句话，完全不知道站在门外庄意此时变红眼眶。
庄意决定离开顾家庄园。
学校里刚好有个交换机会，去巴黎两年。
在此之前，他开始尽可能躲避顾闻川。
庄意垂下眼帘，想找个体面借口，但很快就被不留情面戳破。
“为躲？不想见？”
“……”对
实际上，不是庄意离不开他，是他离不开庄意。
他攥紧拳头，又怕弄皱画布。
想到庄意离开，他觉得自己要喘不过气。
因为在校成绩直不错，去巴黎交换机会很快批准下来，开学就可以直接过去。
要准备东西太多，这几天庄意直忙来忙去，无暇顾及失恋伤心情绪。
管家像是没有发现他冷下来神色，继续笑呵呵补充：“是，去巴黎，大概两三年吧。如果发展好，也可能不回来，真是舍不得啊……”
顾闻川没有再回答，餐刀在盘子上划出刺耳声响。
回到书房，他莫名拿出来那幅画。
放在左下角保险柜里，和所有重要财产文件放在起。
他最开始只是想随便塞进抽屉里，但又担心佣人不小心弄坏，担心保存不好，担心弄丢，最后还是冷着脸不情不愿放进最机密保险柜里。
顾家很大，以往他总是刻意调整自己时间，所以两人才会天天见面。此时不再强求，居然可以连续好几天都不见面。
庄意以为自己会忍不住想顾闻川，但实际上也没那难熬。
他自尊并不允许他太难过。
他可以没有回应爱顾闻川，可以默默付出，可以不求回报。但他无法接受顾闻川明知道这份爱意存在，却仍旧不屑顾继续享受与挥霍，好像他爱，根本就是什不值钱东西。
“庄意最近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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