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什得不到,唯得不到就是俞端。
借着宫宴喝口酒,回去就装醉抱着人不撒手,央求又撒娇表白心意,“哥哥,心悦你,求求你,求求你也喜欢下行吗?”
俞端时没说话,姜星灼就心惊胆战胡思乱想,明明很多年没哭过,现在告个白却泣不成声。
“求你,哥哥,也把放在心上好不好?”
俞端最看不他哭,更何况只是因为这种事。
但想到俞端可能不喜欢那样皇帝,又委屈巴巴不舍开始更衣洗漱。
临走时把床上人看又看。
从那天起,皇帝再也没有在自己寝宫睡过,每晚都要来和俞端挤。
俞将军最初是不太愿意,起睡倒是无所谓,但传出去对皇帝不太好。
可姜星灼也不强求,就拉着俞端手说,“哥哥,求求你,求你……”
他继位后,大臣们度上朝都觉得战战兢兢,这位年轻新皇手段超群,冷漠睿智,让人不由得心生惧意。
但没人知道,这样皇帝会在夜晚遍遍看塞北简报,忍不住红眼眶,又不敢落下泪。
那天喝醉姜星灼是在俞端寝殿睡,他这些年习武,力道不小,搂着人不撒手。
俞端试着拉几下发现拉不动,也就随他去。
路疲惫,俞将军睡很熟,但姜星灼因为要上早朝,习惯早起。
之词与赞许之情:“林副将吃苦耐劳,坚韧不拔,天生将才,是为好男儿。”
“哦,是吗?”
姜星灼扯起唇角笑笑,神色晦暗不明。
他沉默看着俞端军队走远,直到消失在天际线边,再也望不见。
心好像随着俞端离开被扯成两半,他从来没有这难受过,但却点也哭不出来。
早在去往塞北之前,俞端对姜星灼就产生朦朦胧胧情愫。
那时少年人在意东西太多,想着报国为民,想着家族荣光,想
他总是对俞端这样,并且屡试不爽。
俞将军没有意外心软,从此以后就把床分他半。
以前十几岁时,姜星灼就很会撒娇求人。
偶尔俞端不让他多吃第三块桂花糖,他就会拉着俞端手说:“哥哥求求你——”
但现在他已经皇帝,拥有全天下,遇到得不到东西,还只会这种手段。
他睁开眼睛就发现许久未见心上人就乖乖躺在自己怀里,整个人吓跳,掐自己好几下确定不是做梦。
怕打扰俞端,他连呼吸都放轻,近乎迷恋盯着怀里人。
门外宫人声音低低传来:“陛下,该准备上朝。”
俞端像是被打扰到,无意识皱皱眉,姜星灼立刻伸手去捂住他耳朵。
兢兢业业当三年皇帝,没罢过天早朝,姜星灼很想任性把,不去。
俞端刚刚夸林盛那些话犹在耳边,每条都和他不样,林盛那样人才是哥哥会喜欢样子,而他这样娇生惯养,文不成武不就,又怎会讨哥哥喜欢。
想要超过林盛,至少从不能哭开始。
姜星灼真没再哭过。
无论是习文练武还是夺嫡混战,他吃很多苦,再没有掉过滴眼泪。
昔日少年金贵细腻手掌上布满长枪短剑留下兵茧,原本没什权力幼子后来居上,越过众兄长,成功登上九五至尊宝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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