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温咏棠懂事以后,就不在温鸣玉面前大吵大闹。温鸣玉原本很厌恶这等软弱难看无赖作态,但他又是真正疼爱这个侄儿,唯有强按怒火,沉声道:“咏棠,从小就教导你,如果有人冒犯你,想怎样教训都可以,只要你是靠自己本事,绝不会干涉。”他抹去温咏棠眼泪,神情冰冷:“你受欺负,可以替你出气,但你要辈子都要靠遮风挡雨吗?”
温咏棠被教训得不敢再说话,打着颤不住抽噎。
温鸣玉终究还是心软,他坐在床沿,抬臂把温咏棠揽进怀里,轻轻拍抚对方后背,道:“对你严格,是因为把你当做唯血脉,你从小就在身边长大,不管你,难道还去管别人?”
温咏棠听懂对方言语中暗示,心中最后丝不忿慢慢地烟消云散,他很识趣没有再吵闹,伸手环住温鸣玉腰,乖乖靠在温鸣玉怀里,享受这次久违亲密。
就在他以为温鸣玉不会再提起这件事时候,对方忽然又开口:“还有件事要问问你,先前你和盛欢争执情况,卢安
有浅浅笑意。温鸣玉修眉入鬓,眼窝很深,又有双动人至极凤目,即便是没有情绪时候,也像是在带着笑。在多数时间里,温鸣玉眼神都是疏离而冰冷,让那抹天生笑意也显得十分无情。然而旦他真正有笑容,这双眼睛又会变得温柔如春风,教人难以招架。
“你最像你父亲。”温鸣玉评价道:“年少时候,也有人说过与大哥相像。”
这个答案不能让温咏棠满意,他想要听到对方亲口肯定,确信他是比盛欢更相似、更亲近温鸣玉人。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问:“叔叔,你会不要吗?”
温鸣玉眉梢抬,先是露出点不解神色,继而似是明白什,屈指在温咏棠额前弹下:“怎讲这种傻话?”
“可是你已经有儿子。”温咏棠小心翼翼地抛出自己藏在心底秘密:“和叔叔再亲近,也亲近不过亲父子。”
温鸣玉听见这句话,眉心倏然聚拢,面上笑容也消失不见。他缓缓抚摸温咏棠头发,很低很慢地说道:“咏棠,这样话,不想再听第二次。”
温咏棠不禁打个寒颤,他虽知这句话是叔父大忌,但以往无论他犯什错,温鸣玉都不曾以这样严厉话语教训自己,唯独盛欢出现,对方态度就产生前所未有变化。他难过极,又记起自己刚从昏迷中苏醒,便急忙找来佣人询问盛欢受到怎样处置,竟然被告知那人仅被小小教训顿,就放回北苑,也没有任何后续故事。
自己卧病数日,居然等来个这样结局,让温咏棠无比气愤,甚至怀疑是叔父有意偏袒。眼下他遭到训斥,又记起这桩事情,不由把被子掀,坐起来,带着哭腔喊道:“那小子打破脑袋,你却没有怪罪他,而只在你面前提他句,你就这样凶,如果再提他第二次,你是不是还要割舌头?你就是有亲生儿子,就不肯要,你干脆送走吧,让回老家去,要去陪爹和娘!”
说到最后,温咏棠不知是否真想起自己已故双亲,霎时从眼眶里滚落两行泪水,鼻头通红,样子十分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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