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到第二天晚上,盛欢合眼,梦境画面再度清晰地浮现。他犹如只踏进流沙动物,抗拒得越厉害,沦陷也越快。即便意识清醒又恐惧,身体却被欢愉束缚,待他再次弄脏自己衣物,盛欢终于意识到,那不是梦,而是他妄想。
如若说从前他对温鸣玉向往仅是出自好奇,那夜发生事情则如滴进水中颜料,将他纯粹好奇心彻底染浊,若可以呈在人前,必定是十分污秽。
此刻他们两相对视,个是真从容,个却是假装淡定,半晌互相都没有言语。最终是温鸣玉打破沉默:“你好像很喜欢做只老鼠。”
天放晴,薄薄阳光越过房檐,照在温鸣玉面上,将他映得像尊通透玉像。在盛欢眼里,这个人身上仿佛总是这样带着光,宛如轮明月,偶然朝他躲藏角落投射缕清辉,驱走束缚他已久黑暗。
而他非但没有知恩图报,反倒违背伦理,对这轮月亮生出亵渎欲`望,简直不堪得令他无地自容。
呢。”他挥挥手,身后两名男子便向他鞠躬行礼,转身同离去。
这许多年过去,温佩玲依旧有些害怕与这位兄长独处。她款款入座,从温鸣玉手里接过杯茶,玩笑似道:“怎敢劳动您大驾,这样久没见,该是向三哥奉茶才对。”
在这主与客样气氛里,温鸣玉作为长辈,还是简略地询问几句小妹生活近况。温佩玲不敢在三哥面前大谈自己风流韵事,但除这些事,她也无话可讲,于是主动扭转话题:“咏棠不在吗?”
提及咏棠,温鸣玉笑容终于略微真切些,答道:“他闹个早上,现在估计在院子里,说是要去堆雪人。”
对于这名侄子,温佩玲其实有着与许瀚成样忧虑,兄长是那样厉害个人,教出孩子却是个不谙世事大少爷,而温鸣玉自身也毫无娶妻打算,那父辈与他耗费心力打下江山,究竟要由谁来继承呢?
盛欢深深地低下头,低声道:“对不起。”
温鸣玉本没有追究意思,可听盛欢语气,却好像是做件极大错事,不免起疑心。但他很快又释然,只道盛欢还在为上次胡闹耿耿于怀,便说:“好,找有什事?”
尽管看不到对方面容,可现在两人离得那
想到这里,她脑中忽然闪过张面孔,脱口道:“三哥,来时候,看见名少年……”
她尚未说完,却见温鸣玉突然起身,往门外走出去。
其实盛欢并不是想要偷听,他个人在东苑里踌躇许久,终于鼓起勇气来向温鸣玉问安。不料方才从窗外听见对方声音,他脑中便噼里啪啦地炸起鞭炮,完全忘下步该做什。
自从发生那件事,他便再也没有接触过温鸣玉。只要看见对方面容,盛欢就会不受控制地想到那个夜晚。起初他以为自己只是因为羞愧,可在做场诡异绮梦后,盛欢才发现事实远非那样简单。
梦醒之后,盛欢六神无主地换去汗湿睡衣,又偷偷将它烧得干二净,睁着眼睛度过下半夜。这个梦太可怕、又太美丽,就像是藏在鲜花下斑斓毒蛇。他试图说服自己,那只是个偶然、荒诞而不合逻辑噩梦而已。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