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欢曾以为对方是完全不想理会他,可完全没料到温鸣玉今天会说出这样段话来,让他思绪又有些混乱,不过这既然是他们最后次交谈,盛欢也就抛下许多顾忌,鼓起勇气问道:“您……不是很讨厌吗?”
“确实不喜欢你。”温鸣玉打量他眼,又转过头去:“要说讨厌倒也过,若你不是儿子,或许会更喜欢你点。”
这句发言颇为震撼,让盛欢时怔住,他没有料到温鸣玉会主动承认他们关系,更没想到对方竟会这样评价自己,他已完全顾不上前面那句“不喜欢”,仅是温鸣玉所说“不讨厌”,已十分让他欢欣。
他仍在想着对方刚才那句话,汽车却在此时停下来,司机声音道:“三爷,们到。”
司机从另边绕过来,替他将车门打开。凛冽寒风瞬间灌进车厢,连带着盛欢心里那点短暂快乐也同时熄灭。他刚要提着箱子出去,身上却蓦地暖,那个人气息再度温热拥上来,牢牢包裹他,
太过傻气,温鸣玉倏然展颜笑,眼中宛如投映漫天星辰清光,他本来就有副俊美绝伦相貌,这样笑起来好看得几乎令人目眩。他问道:“你猜得没有错。对你这样坏,难道你不怪吗?”
盛欢被他笑得心神大乱,不觉往后退几寸,小声回答:“……没有。”
他确实无法像盛云遏样痛恨对方,他母亲不像母亲,父亲也只是母亲口中道单薄刻板影子。盛云遏夺走他所有关于亲情想象与期待,何况盛欢接触到温鸣玉,又和盛云遏过往描述形象全然不符。
听到他回答,温鸣玉轻轻地叹口气,却道:“你应该怪。”
完全没有料到他会说这样句话,盛欢蓦地抬头,满心不解地望着他。温鸣玉迎上他目光,认真地说:“这次确是让你受委屈。”
盛欢惊讶地回过头,发现温鸣玉懒洋洋地靠回去,对他道:“以后要是遇到无法解决麻烦,可以来找。”
听他语气,竟像是笃定他们会再见般。盛欢抓着那件犹带着对方体温大氅,迟疑半晌,只挤出几个字:“温先生,再见。”
温鸣玉又笑起来,
他嗓音低沉,语调因那点天生沙哑而变得更加柔和,盛欢听到这句话,就像被根柔软羽毛深深刺进心底最敏感脆弱地方,无数乱七八糟情绪齐从那里蜂拥而出,让他彻底陷入混乱。
盛欢居然产生点想要顶撞温鸣玉欲`望,想让对方不要再管他,反正他们以后也不会有任何关系。但是这话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盛欢竭力放缓自己凌乱呼吸,良久才说出句话:“没有……”
他脸色苍白,声音沙哑得厉害,让这句否认显得毫无说服力。温鸣玉然地笑笑,没有再说话,等到盛欢渐渐平复情绪,才道:“那天既然有人替你解围,你只需要道句歉,没有谁敢再来追究,为什要做出那样极端事。”
盛欢道:“不想劳烦您。”
由于他情绪尚未完全平复,这句话听起来十分冷硬。甚至有些凶巴巴,温鸣玉倒半分也不介怀,漫不经心地开口:“为什不愿劳烦?是亏欠你在先,合该让替你解决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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