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黄振先又霍下站起身来,在短短段时间里,他灌下许多酒,脸色涨得通红,连双眼睛也布满血丝。曹鸿昌不住拉他,却被黄振先把甩开,他重重把酒杯往桌上按,向着温鸣玉道:“三爷,有件事,不得不问。”
面对个样子可怕醉鬼,温鸣玉神情倒很自若,柔声应道:“请讲。”
黄振先道:“听说,您下属几天前在隆云赌场抓捕十几个人,将他们全部带走,有这样回事吗?”
温鸣玉歪着头,作出思考神态,许久才答复:“没有错,不过那些人来地方寻衅闹事,要追究,也不为过吧。”
“当然不为过!”黄振先说完这句,又皱紧眉头,脸上现出种迟疑之色。最后,他重重咳声,还是开口:“实不相瞒,您抓获那些人里,有许多都是黄家人,与他们关系,就算说是兄弟也不过分。他们时糊涂,做冒犯您事情,就请您看在面子上,放他们马。”
候,他当即领悟温鸣玉意思,对盛欢发出命令:“你怎又在发呆,不去三爷身边伺候,还要等到来请你吗?”
此话出,盛欢和庞先生起愣住。盛欢怔怔地看向温鸣玉。对方正靠着椅背,似笑非笑地回望他眼,这是承认意思。盛欢没有想到温鸣玉肯替自己解围,他迅速把手从庞先生掌中抽出来,脚步却踟躇着,不肯向前。
盛欢实在没有脸面接受对方好意,可站在这里不动,似乎又会让温鸣玉失面子。如此权衡片刻,盛欢认为比起自己脸面来说,还是温鸣玉更重要些,只好僵硬地走过去,站在温鸣玉身后。
庞先生已经明白是怎样回事,他哪里敢从温鸣玉手里抢人,当即作出若无其事样子,埋下头专心吃喝。
温鸣玉自从放下筷子,竟真没有再动它。盛欢不知他是吃饱,还是在等待自己伺候——是后者可能性微乎其微,这个人虽喜欢捉弄他,但大概不会在这种场合开玩笑。不过让盛欢光是什都不做地站在温鸣玉背后,这样子实在是别扭又奇怪,显得他像是在监视对方般。
语罢,黄振先抬起头,殷切地注视着温鸣玉。
温鸣玉用茶盖缓缓拨拨茶水,说道:“黄少爷,这个请求,你就不必再提。”
黄振先疑道:“为什?”
温鸣玉微
他正思索着要不要退开些,又见温鸣玉将茶盏往手边放,头也不抬地抛来句:“你面对客人表现,就是站在这里动不动观望?”
盛欢领受这句批评,仍然不知道温鸣玉想要自己做什。他下意识地看看对方筷子,错愕地想:难道他真要来替他动手吗?
凤亭坐在旁边,看到盛欢直盯着那双筷子,立即猜到他想法,好笑地提醒道:“三爷是让你给他倒杯茶。”
发现自己会错意,盛欢脸颊阵滚热,很不好意思地给温鸣玉斟茶。然而在他低下头去时候,却看到温鸣玉轻轻地勾起嘴角,盛欢立即明白过来,他这是又被对方捉弄回。
若说从前对于温鸣玉戏弄,盛欢是敢怒不敢言,那现在他即可说是“不敢怒而不敢言”,他后退步,端端正正地站好,装作什事情都没有发生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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