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半晌没有出声,温鸣玉微微眯起眼睛,那样子说不上是生气,可也略现出点不悦气色,道:“燕南发生事情,没有几件可以瞒得过。你以为真不知道他是谁吗,问你,只是想听听你回答而已。”
他用扇子敲敲盛欢肩膀,只抛下句:“最近不要闯祸,要是惹出什麻烦,再没有功夫来帮你。”
说完,温鸣玉已转身走,只剩许瀚成站在他面前,为难地搔着自己胡须。
“你瞒什都好,怎能在这件事上对三爷不坦诚?”许瀚成见盛欢依旧动不动,木桩子般立在原地,实在有些可怜,忍不住安慰道:“其实你父亲今天过来,确实只是想看看你。他说昨天不小心在
此刻盛欢倒真以为自己在做梦,如若不是梦,为什温鸣玉会来找他呢?可等到那两个人走到他面前,蓝衫男子“啪”声合拢扇子,用它掂掂盛欢下巴,低着头问:“你倒是越来越没有礼貌,见到,连声招呼都不会打吗?”
离得近,温鸣玉才发现盛欢模样有些不对。如今天气尚有丝凉意,这少年额角竟被汗打湿,那双黑白分明眼睛也像是要滴下水来般,雪白脸颊透着红晕,简直像是捧被薄雨浇湿海棠,透出淋漓光艳春色。他看得眉头皱,连带脸色也沉下去,直接绕过盛欢要走进他房里。
温鸣玉旦露出这种神情,是极有威慑力,让人连半点声音都不敢发出。但先不要说房间里藏着个盛敬渊,想到自己塞在被子底下那件大氅,盛欢也不能放对方进去。他慌忙抓住温鸣玉袖子,唤道:“温先生,……刚刚睡醒,房间里很乱,您还是不要看。”
盛欢说睡醒,倒是为他现在这副样子给个合理解释。温鸣玉侧头看向他,眼神缓和些许,慢悠悠地说道:“没有关系,今天瀚成来正好,可以让他给你收拾。”
许瀚成站在温鸣玉身后,闻言对盛欢点点头,叫声小公子。
盛欢找不出别理由,只有僵硬地转移话题:“您今天来找,有什事吗?”
温鸣玉闻言,仅是在把玩那柄折扇,并不说话。盛欢被对方盯着,只觉得温鸣玉两束视线简直可以射进他躯壳里去,将自己心思照得清二楚,不禁显得愈发心虚,默默低下头。许瀚成看着这相对无言两父子,也是颇为无奈,对盛欢道:“你这孩子,三爷来看望你,你连杯茶都不请他喝也罢,还让他站在外面跟你讲话,这是哪来道理呢?”
盛欢小声道:“可以请您去包厢里喝茶。”
听他这说,温鸣玉倒是忍不住笑,说道:“好,来到这里,也不是为喝你杯茶。”他用扇子抵住盛欢下巴,稍使力,直把那张脸托起来,对上盛欢黑漆漆眼睛:“你老实回答,在你房间里人——是谁?”
他目光冷锐逼人,盛欢被温鸣玉望,更加慌张说不出半个字。尽管他与盛敬渊没有多少交情可言,但那个人没有在他面前做过任何出格事情,盛欢倒真有些害怕对方会死在温鸣玉手里。可让他蒙骗温鸣玉,这又是件十分困难事,先不说他谎言是否有效,于情于理,盛欢也不忍心对温鸣玉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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