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盛欢等待阵,尚没有等到对方回答,他已呼吸均匀地睡过去。
盛欢两臂仍紧紧地环抱住温鸣玉,动作谨慎又小心,不似在抱个人,而像是拥着个梦,怀虚无月光。
温鸣玉来不及说话,这时要出声,又怕打扰怀里人。他动不动地任由盛欢抱许久,最终慢慢合起眼睛,将额头抵在盛欢发间,什都没有说。
六点半时,温鸣玉才从楼上下来。司机与许瀚成早等在东苑外,看见他,那两人齐齐愣,许瀚成问:“三爷,您怎样夜都没有休息?”
温鸣玉摇摇头,侧身坐进车里。他已忍许久,坐定便收不住地咳起来,许瀚成担忧地坐在他身侧,又命那司机去取茶,皱着眉道:“这应酬来得真不是时候,您身体不适,又要经受番折腾。唉,要是小少爷年纪再大些就好。”
呆呆地任温鸣玉动作,忍不住想道:他确是比温鸣玉矮些,要直视对方眼睛,还需微微抬起头。不过温鸣玉原本就很高,要是和同龄人比较,他已算得上“出类拔萃”。少年人在喜欢对象面前总是很有自尊心,盛欢同样不例外,他不服气地反驳:“不矮。”
温鸣玉却抱以怀疑:“是吗?”他将盛欢推开些,似乎正在用目光丈量他身高。盛欢明知对方有意在调侃自己,仍旧被看得浑身发烫,仗着点赧怒,抬手去捂温鸣玉眼睛。温鸣玉不让他如愿,身躯往后避,盛欢下意识追过去,下撞进身前人怀里。
两人之间距离瞬间变得不能再近,盛欢只觉脸测抵着处坚硬冰凉东西,阻隔温鸣玉体温。他不适地动动,即见温鸣玉抬起手,从口袋里取出只怀表,随手抛在身边。
温鸣玉条手臂仍搭在他腰侧,稍稍撑起身,眉贴眉,眼对眼地审视他。
夜色太深,盛欢看不清对方眼神,只能触到温鸣玉轻柔温热,略显急促呼吸。他肌肤被拂弄得泛起丝酥痒,那缕痒意是活,下就钻进皮肤底下,直往心脏游去。盛欢全身都绷紧,终于鼓起勇气,抬臂揽住温鸣玉脖颈,茫然又难耐地期待着。
听到下属最后句感叹,温鸣玉咳几声,却是边咳边笑起来。他倒没有什大病,仅是体虚,前几日他受些风,立即引发感冒,直到今天都不见好转。
温鸣玉母亲同他样,自小就体弱多病,病也不是什大病,总是拖阵子,又好阵子。长久以往,他与家人就没有怎样地在意,以为她总是会好,并不会危及性命。不料就在温家遭遇变故那年,他
他以为温鸣玉会吻他,但那个人最终只是俯下`身,又次将他搂住。
“睡吧。”温鸣玉轻轻地命令:“天亮之前,都不会走。”
盛欢原本没有半点倦意,然而禁不住温鸣玉低声劝哄,最终慢慢合起眼睛。他躲在这处天底下唯会让他感到安全所在,像是即将冬眠动物终于找到巢穴,没有多久便意识混沌,连呼吸都放缓。
不知过去多久,盛欢忽然含混不清地唤道:“明月。”
温鸣玉以为他在说梦话,刚笑笑,又听盛欢道:“假若你真不喜欢,就请直接告诉、不要因为这个理由,把送到别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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