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鸣玉不答这个问题,却道:“让他们继续找。就算把这片海翻过来,也要知道他在哪里。”
他语调听起来冷硬得不近人情,只不过其中少份狠戾,倒是无奈大过于威胁。许瀚成无由地想起咏棠被绑架那几天,那段时日温鸣玉固然忧虑,但直是镇定自若,成竹在胸。然而盛欢这次失踪,温鸣玉貌似仍保持着冷静,但这是他从小到大,日年培养而成、根深蒂固性情。就算他表现得再从容,许瀚成也看得出来,温鸣玉在这件事上毫无把握。
许瀚成心中痛,他主人,到底还是要受人之常情这四个字折磨。
他汇报完近几天事宜,正要退出去,忽然想起件事,忙道:“三爷,少爷听说你生病,就接连打好几个电话,想要回燕城来看您,现下正等您回个电话给他。”
温鸣玉前几天身体不适,所有电话都是由管家与许瀚成代接。听到咏棠名字,他眉再度皱皱,答道:“他这个年纪,只用把心思放在学业上。你让他安心读书,事情,不用他来操心。”
打算哪天回去?”
佩玲道:“明天就差人去买船票。”
她向温鸣玉辞别后,正转身要走,温鸣玉忽然叫住她:“等等。”
他取出自己佩枪,啪声扔在案上:“这个做哥哥,没有其他什可以送你,这样东西,你倒可以收下。”他看着佩玲,微微地笑起来:“妹妹,总不甘愿白白地任人戏弄,对不对?”
佩玲怔怔地站在原地,许久过后,她匆匆上前,抓起那把手枪。她半句话也不说,仅是对温鸣玉潦草地躬身,旋即抬手在眼角抹把,大步离去。
许瀚成应声,还没有动作,又听温鸣玉道:“算,电话由来打,你出去吧。”
等到另个人退出去后,厅中就没有任何声响,只余庭里株榆树被风拂动,轻微窸窣声时有时无地,阵阵地吹进窗里来。温鸣玉身体虚弱,很小时候就喜欢独处多过于和同龄人交往,旦多人声,
她离开没有多久,许瀚成叹着气走进来,看见温鸣玉默默地坐着,手里有张薄薄信纸。他走近看,那张纸果然是盛欢留下信。他从少年时就跟随温鸣玉,直至今日,哪里见过主人这副模样。温鸣玉看信时,脸上仍带着极淡笑容。不过那缕笑意与欢愉和喜悦是没有任何关系,许瀚成看见他神情,心里愈发地不忍,忍不住道:“三爷,你在笑什?”
温鸣玉听见他声音,这才动动,把信纸慢慢叠起,夹进手旁本书里。那书略旧,不过保存得还算完好,扉页上竖排着三字,叫做《长庆集》。许瀚成知道温鸣玉虽在新时代里长大,可作风却老派,喜欢也多是旧文字,也就没有多加关注。温鸣玉收好信,又静坐阵,才道:“是笑自己。”
他没有再就这几句话再说下去,自己先问道:“还是没有少爷消息吗?”
许瀚成明明是个八尺大汉,被这样问,反把头深深地勾下去,低声回复:“没有。把能派人都派出去,到处找过,都没有任何线索。”
温鸣玉眉头蹙起来,轻轻吸口气。许瀚成立即紧张地看过去,问道:“三爷,您头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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