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何凌山再反驳,曼华径自道:“你们兄弟两个,个半天不说句话,个专爱做弟弟传声筒,也真有趣。”她将指尖搭在戒指钻石上,轻敲几下:“至于和温先生是什关系,可不许你胡说,要是传言出去,又不知道要给惹多少麻烦。”
她话音刚落,何凌山倏然站起来,冷声道:“去别处走走。”他见春桥也跟着自己起身,立即喝道:“不要跟着!”
春桥还是第次看见何凌山这般疾言厉色,不由讪讪地顿在原地,不敢再动作。何凌山回头望他眼,终究还是什都没说,掉头匆匆地离开。
他穿过赌场,走到游轮另端,这里静悄悄,只零星地亮着几盏灯,几名佣人正在打扫地毯。何凌山没有理会他们,他每每遇到亮着灯大会客室,就要进去查看番,令他失望是,这些房间都空无人,他似乎来迟步。
没有多久,就连仅剩那几盏灯也齐熄灭,整条走廊霎时没入浓郁夜色中。何凌山站在长廊中央,在夜色映衬下,这里长得好像望不到头,他像是打场不战而溃仗,惶然灰心,连逃都不知道要逃去哪里。
他从方才开始就言不发,态度古怪,不由担忧地唤声:“冯小姐在叫你呢。”
曼华已在张赌桌前坐下,托腮望着何凌山。等到何凌山走到自己面前,她才抬起头,漆黑瞳孔里盛着水波样灯光,像是猫眼睛,狡黠又敏锐地锁住何凌山,她问道:“五少爷似乎对温先生很有兴趣?”
乍然从她口中听到这三个字,何凌山心头震,很快便回答:“好奇而已。”
“真吗?”曼华似乎并不认可这个理由:“但你们每次见面,你都直紧紧地盯着他看,那副样子……”她抬起只手,抵在唇边,眼睛妩媚地弯弯:“简直像是要把他吞下去样。”
跟随在何凌山身后春桥闻言,不禁侧头打量自己小弟几眼,旋即笑道:“那是当然,那位温先生与凌山都不是寻常人物。都说山不容二虎,小弟遇见他,起好胜心,也不足为怪吧。”
他漫无目地走几步,忽见走廊尽头偏厅也没有关门,在半开门扉间,隐隐
冯曼华没有再问下去,只是拿起枚筹码,有下没下地拨弄着。在她纤长白嫩中指上,套着枚光彩烁烁钻石戒指,只消眼。何凌山就看见它,他心沉沉地向下坠——先前自己太过紧张,都没有注意到温鸣玉手上是否有同样枚戒指。
这念头使他焦虑无比,就连坐都坐不安稳。曼华很快就发现他异常,玩笑似嗔道:“既然五少爷这样看不上,就算面对面地坐在起,也不肯正眼看看,那还是请离开吧。”
春桥知道何凌山向来不擅长应付女性,忙替他解围:“弟弟生来就性格沉闷,并非是故意轻视你。再说,冯小姐将来或许就要改称作温太太,谁敢对你不敬呢?”
他这句话不偏不倚,恰好打在何凌山七寸上。何凌山坐姿正,反而先问春桥:“你从哪里听到消息?”
“什?”春桥被他问得愣,数秒后才反应过来,失笑道:“你呀,果然是什都不懂。这种事还需要听说吗?光看都可以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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