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出口,何凌山才意识到自己问得太多余。尽管来到邑陵之后,他改变姓名,直竭尽全力地遮掩自己行迹。但温鸣玉想或不想要发现,只看他愿意为这件事花费多少工夫而已。
何凌山不敢细想对方究竟花费多少工夫,他低着头,主动道歉:“对不起。”
他歉意大致仅是想安抚温鸣玉,而非是对自己把
下去,平时他忙里忙外,已有许多事需要他去劳神,抽不出时间再为些与工作无关秘闻花费心思。
温鸣玉本想把何凌山安置在客房,可这醉酒青年似乎打定主要跟在他身边,他走开,何凌山立即就追上来,怎都无法摆脱。温鸣玉无心和对方来来回回地捉迷藏,干脆屏退下人,将何凌山领到自己卧室里。
房内亮着灯,由于有暖气缘故,比起外面世界来,简直如同春季与冬季。不料光亮和温暖并不能使何凌山放松警惕,温鸣玉费很大番功夫才让他坐好,刚起身准备去倒杯茶,何凌山立即紧张地抓住他衣角,问道:“温先生,你要去哪里?”
回答他是没有作用,因为无论温鸣玉回答什,何凌山都会跟上来。温鸣玉把他这点罕见粘人和依赖归结为酒精作用,便简单直接地命令道:“坐好。”
何凌山以行动抗令,他变本加厉地把温鸣玉西装下摆揉进掌心里。那块昂贵布料顿时委屈地皱成团,而何凌山此刻神情也是委屈。尽管他很努力地抑制,但醉意还是让它无意流露出角。不料他委屈非但没有使温鸣玉软化,反而莫名地触怒对方,声冷厉呵斥乍然在寂寂雨夜里响起来:“坐好!”
温鸣玉在人前向来都是温文疏离,他情绪似乎比常人要淡薄得多,即便是发怒,也从不会提高半点声调。何凌山还是首次被对方如此严厉地对待,以致整个人都被吓得重重颤,睁大眼睛望着温鸣玉,半晌不敢发出点声音。
温鸣玉也知道现在自己像极当年父亲,然而几十年来,他鲜少有失控时候,原本以他涵养与阅历,包容个只有二十岁何凌山绰绰有余。但自从这个青年蛮横地、不顾切地打破他屏障,令他失去所有防卫那刻起,温鸣玉就注定无法像对待其他人样对待何凌山。他令他变成个凡夫俗子,温鸣玉直都抗拒接受这点,直至此时此刻,他终究还是甘愿。
这甘愿是带着怒意,温鸣玉手扣住何凌山肩膀,俯下`身质问:“你不是什都不怕吗?为什还要怕会离开你?”
何凌山那点可怜酒意被惊醒半,他没有任何应对温鸣玉怒气经验,因此个字都无法吐出。而温鸣玉没有半点轻饶他意思,继续道:“你五十地告诉,这三年里,你有多少次性命垂危时候?”他等待数秒,见何凌山仍旧答不上话,于是冷笑声:“你不知道?那来告诉你,共三次!你有多少条命,才够你这样挥霍?”
原来他都知道!何凌山霎时变脸色,他最不愿让温鸣玉知晓最终全然没有瞒住对方,若说他先前只是怕得无法思考,那现在他则完全是个认罪伏法,无话可说犯人。他看向温鸣玉,还是有点不敢置信:“这些事……您是怎知道?”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