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句话吓得咏棠手脚发冷,脸庞火辣辣地热胀起来,他慌得不知该说什好,唯有凭着本能嘴硬:“你说什胡话,听不懂。”
尚英只是笑,并不揭穿他。等到咏棠越来越紧张,几乎想要夺门而逃当口,他才直起身子,全当什都没有发生过般道:“你叔叔十分钟前打来个电话,若你想要回复他,现在还来得及。”
等到咏棠这通电话打到秋岳公馆时,已是小时以后事。接电话人不是温鸣玉,而是许瀚成,咏棠没有像往常那样软磨硬泡,非要叔叔亲自来和自己交谈,甚至在许瀚成主动询问是否要将温鸣玉请来后,咏棠想也不想地拒绝。许瀚成只好代主人询问对方要几时回家,咏棠回应得很敷衍,直说要个星期。
“个星期?”许瀚成声音大许多:“少爷,还
咏棠打着呵欠走出房门时,恰好听见尚英在起居室里讲电话。这栋宅子不大,经过卧房前段短短走廊便是二楼起居室,阳光穿过敞开落地大窗,柔软地在地板上淌好大滩。咏棠仍有些睡意,便在靠窗把椅子上坐下,晒着太阳等尚英陪自己吃早餐。
听阵子,咏棠才知道尚英正和他六姐谈天。两人似乎提及个不太愉快话题,让尚英略微不悦地道:“爸爸那些话,你听过就罢,何须把它当真?”不知那边答句什,尚英语调沉下去:“你人生大事,就该由你自己做主,有什不敢,不是还有在吗?”
这双双胞胎姐弟相处时略有些颠倒他们身份,姐姐像言听计从妹妹,弟弟像发号施令兄长。他们出自同个母亲腹中,生辰也是同年同月同日,自然是非同般亲近。咏棠寄住在岳家时,岳端明曾致力想要撮合她与咏棠好事,不过咏棠心中直放着自己叔叔,看不上柔顺内向岳六小姐,此事因而不之。
尚英很快就挂上电话出来,撞见坐在旁咏棠。他脚步顿,旋即笑道:“你向来不是爱睡到中午吗,怎今天起这样早?”
不见面还好,看到尚英脸,咏棠便立刻回想起昨夜那个吻。他有些恼怒,又有些说不出难为情,眼前尚英仿佛比从前更陌生些,让他不情不愿地回答:“你这儿睡不惯。”
“还在生气呢?”
说完这句话,尚英忽然凑上前来,咏棠以为他又想捉弄自己,匆忙跳下椅子,气冲冲地道:“就知道,你从小就没安好心,所以才对这好。不与你计较就罢,你还有胆子提这回事!”
轮到他亲口揭露对方罪状时,先前难为情居然怪异地消失,咏棠昂起头,目光甚至藏点挑衅傲气,直直钉在尚英脸上。尚英被他看得怔忡数秒,旋即那对下垂眼角弯出弧度,他往门框上靠,双手抱在胸前,就这样对咏棠展开个灿烂至极笑容。
直至见到这个笑容之前,尚英直是咏棠心中哥哥、朋友,可对方这样笑,竟让咏棠心像受到什牵扯般,首度不受控制地跳乱节奏。他没好气地抱怨:“笑什,在怪罪你,你倒当成个笑话来听。”
“从小就不安好心?”尚英气定神闲地反问:“有多小?像你爱慕你叔叔那时候样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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