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棠没料到对方会如此直接,时不知该怎样作答。他既不敢违抗岳端明,又不想娶岳六小姐,最后只能挤出句:“现在……现在就让谈这种事,未免太早些。”
岳端明错把他犹豫当做动摇,不禁笑道:“也没有让你们两个立刻就结婚。咏棠,你不小,也该为自己后半生多做些打算。”
咏棠不以为意:“叔叔还年轻呢,怕什。”
他已有二十余岁,却仍是副天真无知样子,教岳端明看得直摇头。咏棠毕竟是他从小看着长大孩子,就算再不争气,看在温鸣玉份上,他也会多给对方几分照顾。想到这里,岳端明头疼地揉揉额角,耐着性子道:“你叔叔所做事业,你向来就不感兴趣,想来往后当家人也不会是你。况且据所知,你和你堂弟闹许多矛盾,要你倚靠他,你肯定是不服气。若是你能做女婿,从此们也算是家人,要关照你,也比现在容易很多。”
对方所说事,是咏棠从来没有想过,不由听得呆。确,尽管他笃定叔叔会照顾自己辈子,可等到当家人变成盛欢,难道那
这姿势着实很是逾越,尽管尚止不是什观念守旧闺中小姐,仍是羞得满面通红,站稳后就将咏棠推,压低声音道:“好好,为什要突然吓人跳?”
她素来文静,连句责备也说得含蓄又温柔,没有半点气势。近日她与岳端明都在珑园作客,又和咏棠是旧相识,两人早已相处得熟,咏棠难得让次,笑道:“真不好意思,看你又在画画,就想逗你玩玩,没有想到你会吓成这样。”
尚止叹口气,看着自己方才在画上拖出道黑线,旋即将画纸取下,只说:“下次请不要再如此。”
咏棠见她收拾画具,似是要回房去,连忙叫来候在月门外卢安,让他来为尚止搬东西。待到岳六小姐与卢安离去,咏棠便独自在水边坐下,望着地上发呆。不知为什,每次看见尚止,他就会想起尚英。自从上次他们分别后,尚英也不知做什去,许久都没有联系过他。从前想找就能找到个人,如今忽然失去音信,格外教人在意。咏棠反反复复地回忆他与尚英最后次相聚情形,确信自己没有什地方得罪他,心中不禁涌起阵恼恨,觉得自己被他无故冷落,实在是没有道理件事。
他正在心里责怪尚英,却听到有人在唤自己名字,咏棠抬头看,发现岳端明就站在对岸水廊中,正对自己招手。
待到咏棠慢吞吞地走过去,岳端明半靠在阑干上,问道:“这些天总让你带着小六玩,你没有嫌她烦吧?”
咏棠对着他要比对着叔叔老实很多,立刻回答:“尚止是您女儿,怎会嫌她烦。”
岳端明脸色沉,似乎对他前半句话颇为不满意,又道:“难道不是女儿,你就不喜欢和她相处?”
咏棠虽不讨厌尚止,可要说喜欢,实际也没有到这份上。但这话显然不能当着岳端明说,他只得敷衍道:“哪里会。”
“如果说往后还要把尚止交给你照顾,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谁知岳端明不与他卖关子,咄咄逼人地开口:“在来这里之前,曾私下问过尚止意思,她没有不同意。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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