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是笃定,从容,好似全然不在意报纸上那些内容。何凌山看着温鸣玉眼睛,有肚子话想问,他生过气吗?担忧过吗?谁心都是块血肉,那段温鸣玉不愿谈及屈辱往事,如今变成大街小巷流传谈资,他如何不会因此而困扰。
最终何凌山什都没有问,那是已经过去事,就算知道答案也毫无作用。他只想让现在温鸣玉高兴些。
街边路灯渐次亮起,归家行人愈来愈多,夹道摊子也趁机开张。温鸣玉平日事忙,即便有空闲也不会来这种地方闲逛,此刻兴致倒比何凌山还高许多。他时不时停住步子,蹙着眉头打量株怪模怪样干药材,翻翻几本蒙满灰尘旧书,完全不管走去哪里。何凌山不得不充当起个外行向导,带着身边人去见识些他少年时新鲜过玩意。两人走走停停,不知不觉来到个点心铺旁,店家恰好揭开屉蒸笼,湿润热气顿时夹着阵浓香四处飞散。何凌山乘船时胃口不好,只吃过碟蛋糕,眼下闻到这阵香,当即扭头看过去。
温鸣玉顺着他视线望,不由有些好笑,不管是十六岁还是二十岁,何凌山在意事依旧没有变。他主动拉着何凌山上前,低头打量那些点心,又问何凌山:“你喜欢哪样?”
锅中水开,咕嘟咕嘟地翻腾个不停。何凌山明明饿得很,却
打扮,又被那双含笑眼睛望着,几乎想扑过去抱住温鸣玉磨蹭番。然而他们身后就是人来人往大街,报上前不久还登出过那样则谣言,让他只能生生压下这个念头,对温鸣玉道:“你怎没有在家里等?”
“让你回家,你开口就要和谈公事。”温鸣玉摘下帽子,扣在他头上:“但今天不想谈公事。”
何凌山接住滑下来帽子,急道:“可是……”
话还没有说完,温鸣玉忽然捏住他下巴,轻轻往上提,强行让他把后半句吞回去,同时颇为无奈地开口:“难道说得还不够清楚?”
何凌山尚没有不通情趣到这个地步,匆忙握住温鸣玉手指摇晃几下,权作是投降。待到对方松手后,他紧张地往左右望,发现已有不少人把目光投过来,但似乎都不认得温鸣玉,只好奇地在他们身上停留瞬,很快就移开。何凌山心知这里不是个交谈好地方,会过帐后就拉着温鸣玉走出茶棚,小声问:“们不回家吗?”
见温鸣玉朝自己投来瞥,他立刻补充:“……不谈公事。”
温鸣玉不紧不慢地跟着他,答道:“你要是想带回去,那就回去罢。”
听他这句话,大有今晚行程任由自己安排意思,何凌山当然不舍得放过这次机会,也就不再提回去事,默默带着对方往前走。
温鸣玉手仍被他握在掌中,也没有抽回去迹象,何凌山怕被有心人看见,又给对方惹来新麻烦,便想把手松开。可在这几个月间,他仅仅凭着根电话线,依靠张信纸来感受心上人温存,如今手里温度和肌肤触感实在太好,何凌山恋恋不舍,用指尖在温鸣玉掌心来回拨弄,就是不肯收回去。
温鸣玉不胜其烦,干脆将那几根手指捉过来,道:“谁都有自己事要做,没有空闲总盯着其他人看,你何必怕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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