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渊睫毛轻轻颤,有些讶异地盯着他,许久都没有回答。令仪不禁有些后悔,他这是在自讨苦吃,无论答案是肯定还是否定,都注定不会让他高兴。可他不愿日日带着猜忌与敬渊相处,令仪宁可伤心回,总比听到对方谎话好。
片刻沉默过后,敬渊做个他意料之外动作。对方屈起条腿,跪在令仪脚边,握住他手道:“永远不会背叛你。”
令仪俯下/身看他,他便松开两人交握手,温柔又细致地摩挲令仪鬓发。他明明答非所问,说却是令仪最想听话:“令仪,别怕,也别试探。为你,命都可以不要。”
敬渊眼睛里愁绪更浓重,目光牢牢地缠着他,锁着他,半刻都不舍得从他身上离开。语言作假容易,换做眼神与动作却困难得多。令仪无法不相信眼前这个人,谎话若是说到这种地步,与真话又有什区别。
春寒过去,天气渐渐地暖起来,何凌山从东苑那片湖边经过,发现水面上已探出不少荷叶,大多是半开半闭,倒有些羞怯意趣。温鸣玉许久之前曾对他说过,等到有荷花时候,就放叶小舟,带他去湖心上亭子去赏月。如今好几年过去,也不知道对方还记不记得这句承诺。
。”
“快点!”令仪不为所动,径催促他。
敬渊无可奈何,好半天才挤出个笑脸,因为别扭,这个笑容与平日他也不太样。令仪看得不满意极,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以免勾起敬渊疑心。他倒不是成心想要遮掩,敬渊心思敏感,他也怕敬渊觉得他多疑,个人妒忌起来嘴脸总是难看。
或许那真是温鸣玉离间计呢?
令仪不再难为对方,似乎真被这个笑容糊弄过去,甚至宽恕那名小干事。他如往常样与敬渊说阵闲话,又询问对方接下来想要怎做,待到敬渊说出计划后,他却被吓跳,疑道:“那不是你亲外甥吗,你舍得这样对他?”
今天是周末,上午他陪着姜黎兄妹去公园坐坐,吃过午饭才回来。往常这个时候,温鸣玉仍在秋岳公馆办公,若是有应酬,回来得还会更晚些。不料何凌山刚进院子里,就看到管家迎上来,对他笑道:“小少爷倒像是和少主人约好样,都回来得这样早。”
何凌山道:“温先生也在吗?”
管家往上指,压低声音道:“在睡午觉呢,要是少主人起得晚,您记得提醒他用晚饭。”
何凌山匆忙点点头,转身就往楼上跑去。走
“如今时机正好,顾不上那多。”敬渊轻轻叹,不知是在惋惜那段无缘亲情,还是感慨三年前功亏篑:“他有新身份,又对他父亲死心塌地,个温鸣玉就已经难以对付,要是他们父子联手,麻烦可是们。”
他拨弄着花瓶中枝海棠,若有所思地开口:“不过他们这样亲近,或许会让有不样收获。”
令仪撑着下巴觑他,似笑非笑地问:“你看,那冒险事,都二话不说地替你安排,你喜不喜欢呢?”
没料到他会说如此直白句话,敬渊面上泛起赧色,轻声道:“你想听说这些话吗?你要是想听,要说多少句都没有问题。”
令仪不依不饶:“在遇到之前,你有过喜欢人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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