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凌山眨着眼,竟完全没想到这是句情话,愣许久,才往对方身上扑,笑道:“这句话意思并没有什不好地方呀。”
温鸣玉自,bao自弃般喃喃:“Jesuisassezd'accord.”
他鲜少有这样混乱时刻,由于思绪仍在那两行使他难堪字句上打转,甚至连说出口话都无意用法文。好在眼下何凌山满门心思都沉浸在方才惊喜中,也不管温鸣玉说什,径自追问道:“为什要用法文,你明知看不懂。”说完,又怀疑地补充:“你故意不让懂,是不是?”
许久后,他才听见温鸣玉道:“那时许久没有见到你,确想对你这样说。但写出来后,又怕被你看见,怕被你知道是什意思。因为写下那样句话,实在是非常可笑。”
“哪里可笑?”何凌山不解地反问,旋即拿下对方挡在脸上手,看着那双修长秀丽凤眼:“你想念,对来说分明是很快乐件事。倒觉得这些关于你话,说出来都是让人高兴,喜欢你……爱你,难道你听见说这些,也觉得可笑吗?”
道:“白费功夫。”
何凌山抬起头,看他胡乱拨拨湿漉漉黑发,也忍俊不禁,替他把鬓边发丝挽到耳后,道:“帮你洗。”
他忽然记起件十分重要事,忙起身在床上四处摸索,好半天才找到自己扔在旁裤子。从口袋里掏出张信笺后,何凌山抓着它倒回温鸣玉怀里,把信笺递给对方,执拗地要他看。
温鸣玉不解地接过去,展开读几行,疑道:“这不是……”
何凌山探出个头,把信结尾处那行看不懂外文指给他,认真地问:“这句话是什意思?”
见对方久久没有出声,他微微怔,神情掺进几分忐忑,小声问:“真很可笑?”
温鸣玉动不动,想仍是方才何凌山说那三个字时神情,那样坦然纯挚,仿佛说是再天经地义不过件事。他摇摇头,惘惘地说道:“不……并不可
不料温鸣玉只扫过眼,立刻把信纸叠叠,胡乱往枕下塞,道:“都是作废东西,没什好追究。”
他答得愈镇定,何凌山愈发起疑心,也不说话,就这光溜溜地坐在床上,仅用双眼睛控诉地盯着他看。醉酒人往往有种奇怪执拗,不达到目是绝不肯罢休。温鸣玉无可奈何,最终说道:“这是法文,你要是想学,以后也可以教你。”
说完这句,好半天又不见下文。何凌山不肯被如此糊弄过去,重新将信笺找出来,眼巴巴地道:“就要知道这句是什意思。”
尽管他用“就要”这样主观意愿强烈字眼,语调却软绵绵,非但不强硬,反而十分委屈。他变得委屈,温鸣玉除妥协也没有其他办法,唯有将那张举到自己眼前信纸抽走。视线扫过被划去那行字,便在心里叹息——怪就怪当初不该写下这句话,会有此天,实在是自作自受。
“很思念你,想要你快点回到身边。”单是把这两句话重复给他听,温鸣玉便觉得十二分难为情,说完,便仰倒在枕上,抬起只手挡住自己脸,道:“就是这个意思,好,已经告诉过你,不要再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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