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可唯突然觉得自己身上很冷,于是尴尬地扯几下半湿衬衣下摆,垂下头。
“难怪今天叫你来接下都这不情愿,原来家里有小情人在等着——早说嘛!王哥是这不通情达理人吗!”
王崇景像尝着鸡味儿黄鼠狼,意犹未尽地追着季想问来问去:“诶,你俩什时候好上,你经纪人……William他们知道吗,还是说是第个知道?”
“进展到什程度,上过床没……”
“王崇景。”
季想朝他淡淡地笑下:“不能。”
“为什啊!你家又没人……”王崇景哀嚎道。
“有人。”
不知是怕王崇景没听见,还是怕谁没听见,季想又清晰地重复遍:
“有人。”
季想兀地出声,强行打断王崇景“吟唱”。
“噢。”王崇景这才想起来最重要东西没给季想,开始翻自己包,找到卡之后又不好好递,非要用投篮姿势炫技般地扔过来。
只见那身份证在季想膝盖上弹下,最后竟然落在李可唯脚边。
季想倒是没有半分不自在,直接俯身弯腰去拾他身份证。反而是李可唯被那人身上浓烈荷尔蒙气息折磨出身冷汗,恨不得直接把背嵌进身后椅子里。
“对Eris,你明天什安排。”
“啊,那真是太有缘!”
耳边传来王崇景惊叹声音,李可唯感觉自己肩膀又被拍拍。
“对,你认识他不?”
“感觉你般也不听乐队,介绍下,他是荆棘鸟主唱Eris,唱摇滚。你听过《怨侣》不,噢还有《冰镇蝴蝶》,都是他们唱……”
“你们都是个小区,那有没有见过面啊?”
这是季想今晚第二次打断他,语气冷硬得像块锥:“你转职当八卦报记者得。”
王崇景往日口无遮拦惯,不明白今天他怎这大反应,但还
此言出,车厢内寂静整整五秒。
王崇景时忘车里还有个圈外人,那双半眯着桃花眼都瞪大:“……不是吧,是想那个意思吗?”
“小唐追你这多年,终于把你这不开窍木头追到手?”
“……”
季想没有回答“是”,也没有回答“不是”,他目光甚至都没有落在王崇景身上。
王崇景好似没察觉到两人间暗潮涌动,见季想起身,便大大咧咧地找他搭话。
“在家直播。”季想收回落在某处视线,如实回道。
“啊——这无聊啊……”王崇景撇撇嘴,过会儿又不死心地道:
“真不能去你家开party?”
“DomPerignon泳池浴怎样,你家那别墅还有专门台球厅呢,大好日子就不能重新开张下?”
李可唯张张嘴,似乎想说点什,但他此刻像被人塞满嘴过期梅干,有点哑口无言。
他觉得自己今晚可能误入某部荒诞喜剧,要坐在这里听小时前才认识人跟自己介绍季想——他前夫。
而季想竟也丝毫没有阻拦意思,依旧稳稳当当地坐在李可唯对面,半张脸沉在黑暗里,不知在想些什。
窗口晃过丛丛路灯,李可唯看见他胸口挂着金属戒指反下光,像太阳下亮得发白鱼鳞那样。
“身份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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