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请问您是李共文儿子,李可唯先生吗?”对面锲而不舍地发问。
“你是谁?”李可唯没有立刻承认自己身份,而是将这世纪难题抛给对方:
“你先告诉你是谁?又是通过什渠道得知手机号码?”
对面沉默会儿,还是像个复读
李可唯刚想拿起照片仔细地端详下,放在茶几旁手机又“叮铃铃”地响起来。
他拿起看,发现是个C市本地未知号码。
铃声执着地响二十秒左右,李可唯才接起来:“喂,您好。”
对面传来个中年男人声音,沙哑得像抽好几斤烟袋:“你好——”
“请问是李共文电话吗?”
“会,李哥。”
还未等李可唯回复,小优就干净利落地挂断电话,只留下串无情忙音。
李可唯坐在沙发上,望着窗外渐渐沉下去黄昏,忽然看见那个在橱柜上放三年相框。
暖黄色夕阳像蜂蜜样浇在那张照片上,像某种特殊滤镜,给回忆也蒙上层淡淡柔光。
只见照片中自己笑容灿烂,手揽住季想腰,手摸着雪媚娘白茸茸脑袋,站在片望不到尽头油菜花田中。
事”。
可是他能做什呢?
在季想乐队被演艺公司以“概念不合”连番拒绝后,他没有那种挥挥手就让公司总裁给季想下跪道歉权利,他只能在季想最伤心时候,无力地将那人搂在怀里安慰晚上,说些“明天定会更好”屁话。
季想人生中成功需要那些机遇,李可唯突然发现自己个也给不。
“……他今天晚上有什活动?”李可唯扶着自己额头问道。
李可唯顿下,便挂断电话:“……不是,你打错。”
李共文是他爸,已经不在人世长达六年之久。若是找他爸电话,那绝对也是催债人打。
不过李可唯每个月都有定期还他爸生前欠高利贷,并且因为不想季想知道这种糟心事,还特意嘱咐那个公司没事不要随便打电话过来,因此方才那位烟嗓同志身份也就更加蹊跷。
没想到过会儿,电话竟然又打过来。
“喂!?”李可唯这次接起来语气带明显不耐烦,想让对方知难而退。
雪媚娘被那大暑天热得直吐舌,但还是傻乎乎地露出憨厚笑脸。而季想虽然戴着顶渔夫帽,但还是遮不住他那张不情不愿臭脸。
李可唯记起来,他们那回原本要乘飞机去阿尔卑斯南麓旅游,结果似乎因为当地爆发游行之类事情,行程就临时取消。
最后他们只好趁着难得假期去趟市郊农家乐。
季想从得知行程取消之后就直冷着张脸,就连在油菜花田里拍照时候也非常不情不愿,但好在那天摘桃子和葡萄够甜,那人开车回市中心时,还计划着下次放假时要再去次。
但事与愿违,那个农家乐在两个月后就因为游客太少而倒闭,他们也再没有“再去次”机会。
“季哥今晚彩排后要参加个高定品牌时尚晚宴。”小优如实回道。
“唐汝君也在?”
“……也在。”
李可唯抿紧唇,随后又缓缓松开,道:“没事。”
“最后,麻烦你照顾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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