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难为季大明星
他能确定,开始在舞池中央天使就是季想,但后来不知是什原因,那人又换上这身玩偶装,悄悄混进人群里。
黑暗中,季想眼睫都被汗浸得垂下来,唯独双不掺血丝眼睛显得格外清明,和喝醉酒那晚简直判若两人。
他是清醒。
“……耍好玩吗?”
李可唯张张口,却发现自己连声音也在发抖:
李可唯忽然转过头来,径直地走向愣在原地“拉比”,趁那人没反应过来踮起脚要强行摘掉他头套。
“拉比”却极不配合地开始挣扎起来,两只胖手紧张地护着自己头套,仿佛那不是头套,而是自己不能见人底裤般。
李可唯个子不够高,和人高马大“拉比”抢半天都还在落下风,于是他深吸口气,直到感觉连肺都快憋炸,才狠心地吼嗓子:
“别闹!季想——!!”
短短两个字,却仿佛成“拉比”定身魔咒,方才动作浮夸玩偶立刻像拔发条样,整个人以肉眼可见速度凝固。
外走去。
“拉比”见事态发展不对,也顾不上和那群小不点臭屁,连忙捂着笨重头套亦步亦趋地往外跑去,但又不敢跟得太紧,只得像条尾巴样不近不远地赘在李可唯身后。
今夜风雨甚急,舱外温度比里头低四五度,刀锋似斜雨像机关枪样全方面地扫射着廊道,细如牛毛雨丝夹杂着强劲风力,即使只是轻轻掠过人脸颊,也会被刺得生疼。
“拉比”见李可唯个人单薄地在雨里走着,于是便更急,奈何他穿玩偶装太过笨重,每步都像踩在泥坑里似,想要追上那人还有段不小距离。
走到船头某个逃生通道时,李可唯终于停住脚步。
“耍……好玩吗!??”
季想怔怔地看着他愈来愈红眼眶,想伸手去碰李可唯脸:“不……——”
“你和那个姓唐之前还没玩够!现在换个方法来故意接近,想看有人对好,就露出那副旧情难忘贱样是不是!!!”
李可唯只要想到季想喝醉那晚喊“老婆”也是装,胸腔里气血霎时难以自抑地翻涌上心口:
“……看,你只要喝醉,又会像以前样屁颠屁颠地来照顾你伺候你,尽管你伤害那多次,但还是……还是假装什事都没发生过样,你觉得很得意、很满足是吗!?”
又沉默半晌,“拉比”伸手将那笨重头套给摘,露出张英俊而狼狈脸。
季想整个人像刚从水里捞出来样,浑身冒着大汗淋漓后热气,黑头发是湿,黑眼睛也是湿。
颗晶莹汗珠从他打绺发尖掉下来,从鼻梁侧面滚落到下巴上。
果然……
李可唯盯着面前人,手在发抖。
铁皮地板下是整个轮船发动装置,隔着层都能听见那振聋发聩轰隆声,在那站上半晌,小腿都能被震得发麻。
“拉比”艰难地在黑暗中摸索着,却听见不远前方传来李可唯声音:
“你应该换个牌子爽身粉。”
“拉比”闻言怔,扶着墙慢慢停住,本就呆滞大眼睛显得更呆。
“早就说过,那个薄荷味闻起来像婴儿用,不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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