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在有钱
……银行里每月
利息都花不完，你以前不是羡慕滨江园那些别墅吗，们也买个带花园大房子，每个房间都可以晒太阳，最好带个儿童房，装上滑梯和秋千，这样宝宝以后就可以住在里面……”
李可唯闻着季想身上那股夹杂着烟草味道，
股咸腥味又冲到鼻头，好不容易才忍住再次流泪冲动：
“那……妈呢？”
季想抱着李可唯，将脸颊靠在他头顶上：“可以把阿姨送到更专业、环境更好疗养院，如果你想接她和们起出国，也支持你。”
“现在网上已经开始出现人肉你帖子，虽然已经让William报警，但怕阿姨再
“们以后直在起，孩子出生之后也直在起，好不好？”
听到这，李可唯才抬起头来，颗泪珠还挂在眼角：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们还要怎
在起？”
季想用手指抚抚他脸上湿痕，深深地望着他双眼：
“总有办法。”
“对不起……”
李可唯垂着眼，面上已是泪痕累累：
“恨季想吗？”
“如果真能全心全意地恨他就好。这样，看到他开始段新生活，看到他和别人在起就不会难过，不会愤怒，也不会嫉妒……”
“感觉自己好像个阴险小人，每天每夜都在盼着他和新女友分手。”
眼点点头，忍着惯性抽噎道：“每次、每次去看她时候，她都要提遍你见面时送她那个包……”
“即使、即使跟她说们已经离婚，她还是过几分钟就忘，过几分钟就又问你什时候来看她——”
季想耐心地听着，伸手捧住李可唯脸，用指腹点点地拭去那人眼角泪。
而李可唯被他用带着茧手指温柔地触碰着，心中多年来积攒滔天委屈好似被拔闸栓般，瞬间发不可收拾地决堤：
“妈还直在院里宣传季想是她儿子爱人，说她儿婿是电视上那个唱歌明星，搞得整个巷子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连七十几岁大爷都在嘲笑他——”
“等你出院，等切事情都结束后，们就去办出国签证，去个几乎没有人认识们地方。”
李可唯泪慢慢止住，嘴唇也翕动地张张：“出国？”
“出国。”
他听见那人放缓语调，声音放得很轻，似乎还有些小心翼翼：
“你想去哪里都行，想做什都行。”
“别说……可唯……别说———”
季想怔怔地看着李可唯红肿眼眶，无力地搂着他，生平第次体会肝肠寸断感觉。
他遍遍地重复道：“你点也不……阴险，是错，是错。”
“你是见过最坚强人……别这说自己。”
“……从来没有讨厌过你，对不起、对不起……”
“每次提着补品去给院里那些大爷大妈送礼时候，都要被迫想起——和季想已经离婚事实……”
他神情痛苦地喃喃着：
“们婚姻碎得太过彻底，季想讨厌……生气……知道。连见他面都比登天还难，更别说什带他去见老妈。”
季想感觉指尖泪几乎要烧穿他整根手指，心尖疼得直颤：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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