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煊扭头看李逸初在意味不明地笑,奇怪道:“你想什呢?”
李逸初连忙收起表情,正常道:“没什。”
梁煊习惯他偶尔藏着掖着样子,就像他们养兔子,有时候抱着胡萝卜块躲到墙角去啃,被人发现就把胡萝卜放在肚子底下,掩耳盗铃蹲在原地不动。
兔子长很快,才个月,体形长大倍,需要两只手才能托起来,李逸初开始喜欢盘腿坐地上,然后把兔子放到怀里,后来兔子接连踹他命根几脚,他只能忍痛不再把兔子往那个位置放。
梁煊嫌地面脏,所以从不在楼顶盘腿坐,今天他俩把兔子拎到家里洗澡,洗完澡后李逸初给它吹干,梁煊在旁见兔子总是动,于是把它抱到自己怀里固定住,方便李逸初吹它还湿哒哒身体。
严肃,平时在学校里,李逸初和梁煊见到他都得叫梁老师,他更不会因为自己是老师,就让其他老师对梁煊特殊照顾,相反,梁煊如果出问题,他比谁都严格。
李逸初换个方向朝办公室走,走到窗台时发现窗户虚掩着,他担心自己走过去就被里面人看见,正准备猫着腰撤退,却听见里面传来梁煊声音。
“既然你们说早恋影响学习,所以是违纪。那也就是说按照成绩,这就不涉及违纪。”
李逸初本来弓着背刹那间仿佛失去支撑,他慌乱地扶住墙面从窗台底下退回去。姿态狼狈像是被人毫无情面驱逐。
或者不能说是被驱逐,而是逃跑。他像个穿着破烂衣衫乞丐偶然间到个正在举办宴会别墅外面,不必主人下达驱赶命令,他自己已经自惭形愧逃走。
李逸初拿着吹风机边揉兔子耳朵边笑:
李逸初时至今日再次深刻地意识到,他不过是个被梁叔好心收养孤儿,又蒙上天眷顾才能和梁煊朝夕相对十年,往深说是兄弟,往浅说是恩人,他欠着梁家,他对梁煊,没有任何说“不允许”权利,甚至连说“允许”权利也没有。
他心里那点不能公之于众……下流想法,只能死死封在他心底,这生都不能说半个字。
李逸初生日在暑假,梁家每个人过生日都没有什特别地方,家人起吃蛋糕,互相赠送礼物,虽然没新意,但还算温馨。李逸初每次生日都会和梁煊起出门玩,小时候不能走远,通常是在周边几个县逛逛,但是今年不样,李逸初年满十七,而且暑假过他们就上高三,再没有休闲时间,所以梁煊就想趁这个时间带李逸初去远点地方玩。
恰好梁煊班在暑假要举办次夏令营,去省会重点高校体验回大学生活,让这批重点班学生们能够受到激励,来年高考为学校创造佳绩。梁煊想带着李逸初起去,但是他不知道能不能征得老师同意,就想着不如让父亲出马和班主任沟通。当然这事不能提前告诉李逸初,生日惊喜提前说就没意思。
李逸初期末考试分数和以往差不多,普通班二十几名成绩,按照三中升学率,就是普通本科水平,不算好也不算坏。李逸初回家路上问问梁煊分数,在心里默默计算下自己加上故意写错几十分大概能排到什档次,好像离梁煊还是有点距离,不过……越来越小。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