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煊把脑袋移下来和李逸初对视,他现在不觉得花露水味道难闻,“也觉得挺神奇,很多事都记得。比如你第次跟着父母来家做客,打碎杯子。”
李逸初对父母去世之前生活虽然没有刻意去记,但他点都没忘。不过可能是父母去世让他对那段时光记忆极度片面,他只记得和父母相处过往,对于其他人,都记不清。梁煊提到这些事,他点印象都没有。李逸初啧声:“碎你杯子记十几年,忒小气。”
梁煊笑:“小气?每次有新玩具,不都是给你先玩?”
李逸初也不好意思笑,他想起来梁煊说玩具,那时候两家关系好,家长每次买玩具都会给另个小孩买个,但又希望他们能有新鲜感,所以每次都是买两种不同玩具,但是每次都是李逸初先把两个都玩,梁煊才会接着玩。当时李逸初父母教训他不能这样,梁煊还去给他求情,说自己喜欢逸初弟弟,愿意把玩具给他先玩。梁煊句“喜欢逸初弟弟”被大人们笑好几天。
后来呢?后来李逸初父母去世,被梁家
梁煊在黑暗中捂着嘴笑,不让自己出声。眼睛逐渐适应黑暗,看见李逸初仍旧是抱腿坐在墙角样子,脸上表情看不清,但肯定很有趣。
李逸初心里把梁煊骂十分钟,见他似乎真睡着,愤怒地瞪他几眼,正准备将就着躺下,却听到黑夜里梁煊声音:“过来。”
李逸城立刻把刚才骂他话抛到九天云外,跳下自己床跑到梁煊病床上,梁煊伸开手臂把他抱入怀中,鼻间涌入浓烈花露水味道,梁煊痛苦摒住呼吸:“你抹多少花露水?”
李逸初:“大半瓶。”
梁煊:“……”
抹遍。”
梁煊起身去卫生间洗手,他向来不喜欢花露水味道。出来时候,李逸初正举着花露水瓶呆呆地看着他。
梁煊:“怎?”
李逸初:“花露水洒床单上。”
梁煊走过去看看,床单正中间被弄湿,确实是没法睡。梁煊:“那去叫护士换个床单。”
李逸初颇自豪:“在这,蚊子也不会咬你。”
梁煊深呼吸几次,想让自己习惯那个味道,但仍然觉得很刺鼻,他鼻子上下蹭,终于在李逸初头发上找到没被这味道浸透地方,于是把鼻子埋在他头发里,李逸初头发不像梁煊那硬,发根有洗发水清爽味道,梁煊轻轻摩挲几次,手抓着李逸初手臂环到自己腰后,拍着他后背道:“你知不知道以前这样哄过你睡觉?”
李逸初奇道:“什时候?”
梁煊:“四五岁?也记不清。去你家玩,你妈妈要做饭,你在沙发上睡觉,半梦半醒哼唧,然后你妈妈就教拍你后背,果然拍会你就又睡着。”
李逸初眼睛笑出弯弯弧度:“这小事情你还记得?”
李逸初连忙叫住他:“这晚多麻烦人啊。”
梁煊本想说不麻烦,可看李逸初快藏不住笑容,醒悟过来他是故意。梁煊装作看不懂回到自己床:“那你就这睡咯?”
李逸初抱着腿坐在床脚道:“是。”
梁煊背对他笑,转过身恢复面无表情,伸手关灯,清清嗓子:“那晚安。”
李逸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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