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长平嘴角略弯,礼貌性地笑笑:“男孩子,该出去见见世面。那个小被他哥照顾惯,得送出去锻炼锻炼。对,今天咱俩聊这些你可别跟李逸初说。回头高考完给他报志愿。”
班主任表示理解:“这您尽管放心。”
梁长平花个多星期时间四处打听,还拉下脸去联系往届他教过学生,对南方各个院校专业、宿舍、教学水平都有个详细解,最后划定几所对李逸初来说铁定能考上学校,无例外都在最南边。似乎短短个星期,他鬓边头发就都白。他现在要挽救是他心尖上两个孩子,急不得,打不得,连骂都骂不出口。他有多着急,就有多懊悔。这些年他忙于工作,但凡是抽出四分之时间看看家庭,也不至于放任他们俩错到现在。
梁长平已经想好未来路,第步就是让两孩子天南地北上大学,每年就寒假见回。他再搬出严父威风,让这两人大学期间拿奖学金、做兼职赚钱养活自己,点儿空闲都不能有,
紧拳头离开。他在听到李逸初说也去北京时候就知道事情已经不能掉以轻心,所以才找个借口把妻子拖在外面,中途又以东西落在家里为由返回来。他也是十七八岁过来人,他知道这个年纪谈恋爱年轻人,根本不知道什是适可而止,即便稳重如梁煊,也会利用任何个私密时间来做些亲昵事情。
可能是早有心理准备,梁长平没有预想中那样愤怒,只是快下到楼时,小腿突然发软,险些被自己另只脚绊倒。他已快到五十岁,人生已经过大半,经历过很多大大小小波折,记忆里最深刻恐惧还是当年妻子生梁煊时难产,他守在产房外面整整夜,正月里冰天雪地天气,他毛衣却汗湿又干,干又湿。自那以后,再没有什事情能让他觉得害怕。
执教二十多年,他带过很多学生,也见过不少为所谓爱情要死要活孩子,不管是哪种爱情,异性也好,同性也罢,他都见过,所以他能眼看破。他兢兢业业,几乎将所有时间都耗费在工作上,为多少父母培养优秀上进孩子,可是到头来,他自己孩子却成这样。
梁长平拨通李逸初班主任电话,在外面买两瓶好酒登门拜访。
班主任论资历还不如梁长平,所以受宠若惊地把他迎进屋。她对李逸初成绩很解,所以梁长平问她关于报考建议时,她按照自己经验给出最中肯建议:“李逸初这半年成绩提升不少,上个二本学校问题不大。至于地点,这得看他自己喜好。”
梁长平:“那依你看,南方有哪几所大学合适他?”
班主任笑道:“这要说起来就太多,而且这些学校给们省招生名额都差不多。所以从地点来说,广东沿海都是好选择。上海虽然是个好地方,但那里重点院校也多,普通本科毕业后没多少竞争优势。”
梁长平和班主任谈许久,最后从班主任电脑里调出李逸初高三大小考试成绩逐查看。班主任在旁边问:“对梁老师,您儿子梁煊是要去北京吧?”
梁长平:“嗯。”
班主任:“那您这真想得开,两个孩子南北,班上好多家长巴不得孩子就留在省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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